夏安认出来,眸子亮晶晶好,“原来是信王殿下,您这是从边关回来啦?” 皇三子朱昀封信王,因骁勇善战,常年驻守边关。 谢家与信王府毗邻,谢云初与信王朱昀算是旧识, 信王还未出宫前,常跟着谢晖读书,开府后,府邸也选谢府附近。 只是她父亲谢晖朝中从来不偏不倚,坚决不涉党争,自信王成年后反而不怎么来往,但信王时不时往府送礼仪,谢府出于礼节也会回礼,两家保持着明面往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安之所以晓得信王去了边关,是因为信王府小厮有事没事来谢家串门,大家想不知道都难。 夏安看来,别看信王殿下一张脸长得极有攻击力,却十分温和。 反观王书淮,从不摆脸色,也谦逊有礼,夏安每每瞧见王书淮便犯怵,总觉得难以靠近。 信王朝着小丫鬟微颔首,随后目光锁住车帘一角, “云初,我昨刚从边关回来,今入宫赴宴,不成想看到你马车,许久不见,你这些年可还好?” 他嗓音总有些暗哑,听得谢云初起鸡皮疙瘩。 谢云初见躲不过了,便大大方方出了马车,立车辕朝信王施礼, “原来是信王殿下,听闻您边关又立了功,臣妇恭喜殿下。”没有回他自己好不好话。 张脸太有攻击性,谢云初不敢直视他,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两府是邻居,谢云初却畏惧与信王见面原因。 信王对着她色还算温和,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 “你是我看着长大妹妹,自与旁不同,昨夜我还遇见了老师,与他提到你,他说你身子不大好。” 谢云初,“哪里,我好得,不过是父亲责我惫懒不肯掌夫家中馈,我搪塞他借。” 信王置之一,又, “王书淮待你好吗?” 这话...谢云初有些头疼。 * 下午申时,王书淮早早下了衙,打算去谢府拜会岳丈。 偏偏他顶头司江南清吏司郎中给拉出去喝茶。 萧幼然丈夫朱世子也户部当差,只是他与王书淮不同,王书淮得是科考,朱世子靠得是荫官,荫官升迁比科举入仕要难,是以朱世子平正经本事没几两,部功夫都花情款待。 听闻文郎中拉着王书淮喝茶,便又招呼两作陪,一行来到官署区对面间茶楼, 时辰尚早,还不到用晚膳时分,茶楼却满为患。 文郎中不无羡慕说,“这家茶楼也不知是何所开,生意倒是不错,选也好,平来都是官老爷,谁都好面子,不会赊账赖账,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朱世子一旁接话,“您呀得晓得,能把茶楼酒楼开天子脚下,背后物必定不简单。” 王书淮脑子还是筹算两国和谈各项细则与数目,没留心二对话。 文郎中眉头一挑,看着似非朱世子,“世子这么说,是知道这茶楼是何开了?” 朱世子低声道,“是信王殿下。” 文郎中做了个了然表情,“原来如此。” 王书淮听到信王,眸光微微闪烁了下。 一行坐下喝茶,文郎中着朱世子,“你倒是对信王了解。” 朱世子,“哪里,信王殿下与我岳丈家毗邻,我与殿下有过几面之缘,哦对了,允之,你与信王也算同窗吧,你们少时曾一同受教于谢祭酒,信王府就谢家隔壁,我夫常说信王重礼性,逢年过节总爱往邻里送贺礼,倒是没有王爷架子。” 王书淮若有所思摇头,“我与他不熟。” 京中哪一位皇子都曾明里暗里拉拢过他,唯独信王没有半点举动。 这深浅如何,王书淮暂时摸不着,只是两年前信王出京前,二奉天殿外对了一眼,一眼并不友善。 牵涉皇子,朝臣既兴奋又隐晦,生怕多嘴惹火身,却又按捺不住想打听几句。 文郎中朱世子,“我听说信王府至今只有两名侧妃,不曾立正妃,这是何故,信王年过二十,论理早该定下正妃选。” 文郎中其实想说是,旁皇子汲汲营营想谋太子之位,利用联姻巩固权势,信王除了专心带兵打仗,京中都快查无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