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时辰不早啦,您是不是该去后院啦?” 以明贵对王书淮的了解,国公爷发了话,二爷定是遵循。 银釭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王书淮微微怔了怔,慢慢从书堆里抬起头,俊美温润的面庞也隐在这一片晦明当中,他注视明贵半晌,问, “今日是什么日子?” 明贵有些不知所然,回道,“初二呀。” 王书淮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初一刚过,只能等十五。 甚至没有去想今日可以补昨夜。 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的。 风飒飒裹进来,王书淮坐在圈椅里,骨节分明的双手搭在书册上好半响没说话,许久,他释然地呼出一口气,淡声吩咐, “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提醒我一下。”说完垂下眸整理书册。 明贵不知所以,却还是领命,“小的记下了。” 过了一会儿,又催促道,“爷,您还去不去后院?” 这回桌案后那道修长身影没有再答复他,而是沉默地站起身,慢慢踱去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