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骆思宜一起床,就忍不住哼吟出声。 疼啊! 酸啊! 四肢宛若重建一般,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哪哪都不舒服。 偌大的一张床上,现在只有她一人。 骆思宜不知道该骂秦风不是人,还是该夸他有风度。 说他不是人吧,第一次完全没让她留下恐怖印象,全程下来,舒适度印象很深。 但你要说他有风度吧,昨晚的他又更禽兽没区别,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死过去! 就在这床上,骆思宜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死过去。她累到不说回校,她连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床下的她,浑身赤裸,目光所及的地方,全是斑驳的红痕。 “……” 秦风他是狗吗? 他就算是狗,可她也不是骨头啊!有必要啃的这么厉害吗? 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骆思宜条件反射盖上被子。 秦风出现在门口,视线在落在她身上,“有遮的必要吗?” 她浑身上下自己哪里没看过? 他们是已经赤裸相对了,但那也是两人都在床上的时候。现在一个床上,一个床下,他们还是要有点边界感。 骆思宜道:“秦先生,有事吗?” 秦风说:“起来收拾,塞西尔来了。” 闻声,骆思宜眼睛顿时一亮,掀被就要下床。 秦风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没移开,“现在不怕被我看了?” 话将落,骆思宜随即反应过来,掀起的被子立马重新盖在身上,裹住自己。 骆思宜,“秦先生,您先去忙,我马上出来。” 秦风似脚扎根在地,不急不缓道:“没事,我不忙,你慢慢起。” 骆思宜,“……” 瞧她吃瘪的模样,秦风心情舒畅极了,自己昨晚的憋屈劲,这会好像终于散了。 骆思宜看他大有扎根在此的打算,她急躁的很。让她就这样掀开被子,她又越不过心里那层防线。 她觉得秦风这人,真是烦的很! 骆思宜只能降低姿态,柔声道:“秦先生,求求你,能先出去吗?” 秦风眉梢微挑,勾起唇角,意味深长,“你倒是挺会用自己的特长。” 美色惑人! 骆思宜还真是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貌去获利,平日里更是时不时会运用。 不违规,不违法,不伤害人,用自己的美貌给自己获取最高便利,这有什么不好?又有什么不对吗? 秦风没再继续逗她,转身离开了卧室。骆思宜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 “秦先生,我好了。” 塞西尔昨晚就到京了,他人现在已经去了中心医院。他们约在医院相见。 骆思宜到医院后,塞西尔已经看完骆父的所有病情资料,心里也差不多有数了。 塞西尔让她爸醒来的机会确实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由原来的二十,变为四十。 所以,她爸现在有一半的机会能醒来! 骆思宜笑了,是开心的笑,她很开心。 她不会德语,跟塞西尔说不上话,秦风当了他们的翻译人,帮骆思宜询问各种问题。 但塞西尔告诉她一个消息时,骆思宜脸上的神情微微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