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除了秦氏兄妹,余下三人吃的都挺开心的。 时宴知是非常乐意看热闹,至于喻岁,她觉得这种时候,自己也不适合说些什么,所以夫妻两此时完全是一丘之貉,当个吃瓜群众。 饭后还有甜点,但这份甜点对秦风和秦妧来说,不是甜品,而是黄连。 心苦,嘴也苦。 秦母拿出一堆男女资料和照片,这阵势,秦风熟悉啊,给公司挖掘新人时,不就是这样挑的么。 秦风问:“妈,你这是要挑人?” 秦母将照片一一摆在桌上,“看来你还是有眼力见的。” 他不是有眼力见,他是不瞎。 秦母道:“这里,都是你和秦妧未来的老婆和老公。” 秦氏兄妹:“……” 秦妧一脸抗拒:“妈,我这才刚结束上一段感情,还太早了,这好事,你先紧着我哥。” 秦母睨了她一眼:“感情?你上段也叫感情?” 秦妧:“……” 怎么不算?她感情虽然不顺遂,也不正常,但也不能否认这样的爱情啊! 秦母瞧她一副委屈样儿,顺势道:“行,是感情。” 秦妧以为她会就这样放过自己,谁想…… 任何时候,理由,秦母就不会断:“都说忘记旧情,就要开展一段新恋情。” “……”她这算不算是给自己挖个坑。 秦母道:“我这个当妈的,绝对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你们都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你俩,我绝对都不会落下。” 他们现在非常乐意当那个在家不受宠的孩子,最好是一辈子都不待见的那种。 这样多清静,多安逸。 秦风说:“妈,我还年轻,结这么早的婚做什么。” 秦母问:“你和宴知谁大?” 闻声,秦风有股不好的预感,他没接话,反而是时宴知开了口,他有些幸灾乐祸:“秦姨,我小三个月。” 喻岁偷偷撇了他一眼,他这完全是看热闹不嫌是大啊。 时宴知神情自若,丝毫不觉得自己有挑事的自觉。 秦母睨着秦风,淡淡道:“听见没,你年轻,宴知比你还小,他和岁岁结婚都快一年了。再瞧瞧你,你在干嘛?” “你就在虚度年华,混吃等死。” 秦风辩驳:“婚姻也并不是幸福的。” 时宴知牵着喻岁的手,继续拱火:“不是,我和安安结婚,我觉得很幸福。” 秦风暗瞪他,是不是人,啊,你还是不是人?! 喻岁也无语,他这是非要将秦风架火上烤? 时宴知好似没瞧见秦风眼中的控诉,和秦母站在一条战线上,“秦姨,我也觉得秦风到了结婚年纪,说不定成婚后他就有心了,老老实实的当个孝顺儿子,再为秦家开枝散叶。” “到时候您和秦叔就能儿孙满堂,承欢膝下,您想想以后这个家里,每天都是孩儿的童声笑语,是件多幸福的事。您到时候就能体会到含饴弄孙的乐趣,您说是不是?” 秦母反复找到了知音一般,她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果然是过来人,更了解过来人。 秦风气的咬牙启齿,脑仁疼,为了看热闹,时宴知已经没了人性,开始不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