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邝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直奔地上的魏娅而去。 “你怎么样?” 陆邝将人扶起来。 魏娅脸色煞白,一手抓着陆邝衣袖,一手捂住心口,表情痛苦,喘着气,“疼……我心脏疼。” 闻声,陆邝脸上顿时堆满紧张,“我送你去医院。” 抱魏娅离开时,陆邝落在秦妧身上的视线,如含冰刀,直戳秦妧心脏,疼的她心抽了一下。 有时表情比言语更能表明诠释一个人的情绪,陆邝出现的快,走的也快,什么话都没留下,唯一留下就是对自己的厌恶和冷然。 秦妧身子晃了一下,喻岁立马伸手扶住她。 她应该是酒喝多了,脚步不稳,秦妧道:“小鱼儿,她掐疼我了,我就只是把手抽了回来。” 她好像都没用什么劲,这人怎么就这么脆弱? 喻岁撸起她衣袖,魏娅扣住的地方,确实有清晰的指甲印,眸色微沉,她说:“我知道。” 秦妧道:“小鱼儿,她是不是在演戏?” 不就摔了一跤,还能摔倒心脏? 喻岁心里琢磨,魏娅那状态看着不像是在演戏,那好似要抽过去的样子,瞧着是真难受。 如果真是演的,喻岁只能说对方演技过硬,绝对的专业。 喻岁没直面回答,而是说:“我让人去医院看看。” 打了个电话,喻岁让人去医院辩真伪。回电话的人告诉了她一个消息,魏娅有心脏病。 “……”喻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喻岁问秦妧道:“她有心脏病的事,你知道吗?” 秦妧摇头:“不知道。” 她这才是第二次见魏娅,哪会知道对方有没有心脏病。 有病不在家待着,跑她这里做什么?一股烦躁在她心里升起。喻岁没让人撤走,继续盯着,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知。 深夜,时宴知给喻岁打电话,声音幽怨:“我今晚是要独守空房?” 喻岁还没说话,一声声呕吐声从卫生间传出,传入喻岁耳中,自然也传入时宴知那边。 “你也听见了。” 秦妧吐成这样,喻岁不可能放她这样独自离开。 “……”时宴知嘀咕着:“没那个酒量,酗什么酒。” 竟是耽误事。 “小,小,鱼儿……呕——” 秦妧的呼喊声响起。 喻岁道:“秦妧喊我,不跟你聊了。” 都没给时宴知说再见的机会,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摸着空旷的床位,时宴知惆怅啊。 喻岁拿着毛巾和温水进卫生间,按下冲水键,清水带走污垢,“漱漱口。” 水杯凑到秦妧嘴边,她就着这个姿势喝水漱口。 秦妧醉眼朦胧,抱着喻岁的腰,嚎啕大哭,哭她逝去的青春和爱情。 “小鱼儿,我心好疼。” “我不喜欢了,我再也不喜欢了……” “八年了,我喜欢了八年。” 她累了,她不想再喜欢了。 喻岁抬手摸着她的头,轻轻抚摸,“累了,我们就歇息。” 放过自己,其实也是一种爱。 她可以把放在了陆邝身上的爱,转回到自己身上,这样她会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