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喻岁的心跟着咯噔一下。威武越是平静,她越是揪心。 灭门之灾,没一个能承受的住,喻岁不知道威武是怎么走过来的,但她知道,这一路,她肯定走的很辛苦。 想要安慰的话,喻岁也说不出来,她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所有的安慰,在她面前,都会显得苍白而无力。 威武却很淡然,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喻岁忽然听到威武说,“时宴知是我这辈子都会忠诚的人。” 喻岁也不知道时宴知对威武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一件事,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千言万语,到最后,喻岁只能警醒她,“你想运动,我不管了,你要是伤了身体,我管不住你,时宴知总是可以吧,你要知道,他现在都得听我的。” 喻岁是关心她的身体,并不是想限制她的自由,威武能顾全好自己,喻岁也就不打乱她的生活。 喻岁也是很忙,看完了威武,又去看苏烟。 苏烟是居家疗养,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了,蒋席家的阿姨,对喻岁也很熟了。 一见到喻岁,就跟她打招呼:“喻小姐,你来了。” 喻岁微笑点头,将买的新鲜水果递给阿姨。 阿姨伸手接过,“小烟在钢琴房里。” 喻岁颔首:“阿姨,麻烦你削一份水果送来琴房。” 阿姨点头应好。 蒋席给苏烟建的钢琴房,是个玻璃暖房,全透明的,暖房外,是一片大花园,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绽放。 该说不说,除了爱情,其它方面,蒋席对苏烟是真的好。 喻岁过去时,苏烟手指正在黑白琴键上舞动,动人的琴声徐徐传入喻岁耳朵。 眼睛能透露一个人的情绪,琴声也是一样。苏烟此时的琴声,是忧愁的。 喻岁站在玻璃房门口,苏烟也发现了她的存在,一个重音落下,琴声中断。 苏烟微笑喊道:“喻姐姐。” 喻岁勾唇,迈步上前,在她身边坐下,抬手,一个雀跃的琴音响起,紧接着,绵绵不断地琴声响起。 与苏烟相比,喻岁的琴声是明亮的,是欢悦的,自动让人情绪跟着欢快起来。 三分钟后,喻岁结束尾音,侧目看着苏烟,问:“好听吗?” 苏烟点头道:“好听。” 喻岁问:“心情有好些吗?” 苏烟表情温和,温声道:“好多了。” 喻岁合上琴盖,她说:“你虽然是轻微骨裂,但到底也是有裂痕,久坐不好。” 苏烟听话的‘受训’,喻岁问:“有吃午饭吗?” 苏烟说:“吃了一点点。” 喻岁道:“我带了些水果过来,你吃点。” 话将落,阿姨就端着果盘出现了。 喻岁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阿姨走前,说道:“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喻岁微笑:“好。” 阿姨走了,喻岁把果盘放在苏烟面前,“尝尝,这个蜜瓜很甜,每到这个季节,我都会买。” 心情不好,吃甜的东西,是最能分泌多巴胺,这也是喻岁喜欢做的事情,靠食物转移注意,转移心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时宴知会给她买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