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的死,让林家这几天都陷入阴霾中,弥漫着压迫的死气,每个人都丧着脸。 看在林继鹏和林夏荷的面子上,政界和商界有不少人过来吊唁。 所以时宴知过来的时候,林家也是门庭若市。 与黑白相间的灵堂相比,一身翠绿色衬衣打扮的时宴知,那就是黑白世界里的一抹艳丽。 时宴知信步而入,这身耀眼的打扮,换作其它男人,那就是瞎人眼,而时宴知不会,他不仅消化的很好,还将林宽的葬礼当做时装秀。 这幅招摇打扮,时宴知根本就不是来参加葬礼,分明就是来让林家没脸,看他们热闹的。 林家人变脸,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林家想轰人,但时宴知四周都有保镖保护,旁人完全无法靠近。 时宴知站在大堂中央,摘掉墨镜,端着是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 林夏荷走上前,神情阴鸷,眼里带着刀片,“时宴知,你来做什么?” 墨镜一摘,正对着林宽那张死人脸,时宴知万分嫌弃和晦气,别开视线。 林家对他倒是真舍得,这口棺材,这场葬礼,应该耗费不少金钱。 有这个钱,还不如去做慈善,为他们林家祖上积德。 时宴知勾唇,“大嫂子侄子死了,我这个做长辈的,按情谊,也要好好送送他,不能让他走的孤单。” 林夏荷眼中带着狠厉,咬碎了牙,阴声:“林家不欢迎你,现在给我走!” 时宴知什么心理,什么想法,林夏荷怎么看不出来。 时宴知丝毫没有被驱逐的恼意,脸上笑意不改,他说:“知道大嫂死了侄子,心理正难受,我这不就是过来让你们悲伤转移。” 林夏荷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没问,因为很快就有人告诉她这话的含义是什么。 林夏荷正和时宴知争执,门外又传来哄闹声。没几秒,一群身着深蓝色制服装的人群走了进来。 她知道这是一群什么人——监察委员。 林夏荷在时宴知脸上瞧见幸灾乐祸的深情,眸子微缩,她知道,这群人,肯定和他有关系! 林夏荷喉咙发紧,“你做了什么?” 短暂的眼神交流,时宴知开口:“不用感谢我,都是我这合法公民该做的事。” 林夏荷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林继鹏因为贪污案被捕了。 林宽的葬礼上,林家乱翻天了。 时宴知说得没错,林家的悲伤,不再只是限于林宽,林继鹏成了他们另一个关切担忧的对象。 刚刚的门庭若市,瞬间变得门可罗雀。 不管政界,还是商界,遇到监察委员会办案,但凡有脑子的正常人,都会避之若浼。 时宴知看着林家被封查,瞧着林家因此陷入一片混乱中。 至于时宴知这个‘刽子手’,林夏荷已经无心顾及,心思都落在林继鹏身上。 热闹看够了,时宴知也不想再待在这晦气的地方,潇洒地离开现场。 缩在角落的吕馨,原本想找机会向时宴知求个情,机会还没找到,她便歇了心思,因为她明白了,吕家和她,在时宴知眼中就如蝼蚁般存在,是可以随便捏死的。 时宴知先动了自己家,转头又收拾了林家,下一个可能就是……陈家。 吕馨侧头看了眼身旁的陈劼,眸中闪过一抹别样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