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很大,可供的休息室也很多,一间间找,得花费不少时间。 好在时宴知的人多,很快就确定了目的。 其实不是他们锁定目标,而是目标让他们发现了。 空旷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一声惨叫。 时宴知眸子一凛,婚礼厅的众人也随之变了脸,变脸最大的人当选林家人。 林母面皮一紧,抓住林继鹏的手臂,“老公,这声音为什么这么像小宽的?” 林继鹏道:“他不是在国外治病吗?” 林母眸子微闪,这一闪,林继鹏就知道人肯定已经不在国外了。 面色大变,林继鹏迈腿就朝声源处蹦跑。 林继鹏带头,陈家人当然也跟上。 时宴知将反锁的门大力撞开,看见屋内的血,眸子当即锁紧,“安安!” 听到厕所动静,时宴知转身朝卫生间奔。 卫生间,林宽满脸的血,表情狰狞,双手死死掐着喻岁脖子,把人按进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慢慢渗出,埋没喻岁半张脸。 喻岁头朝下,倒插葱的方式,在浴缸里苦苦挣扎。 见状,时宴知身上戾气立马爆出,上前,一脚踹在林宽头上。趁他双手松懈瞬间,时宴知勒住他脖子,将人扯起,另一手薅住对方头发,反手把人往墙上撞。 林宽被砸懵圈,时宴知把喻岁从浴缸里捞起来,放在地上。 喻岁被呛的脸颊飙红,双目也充血,大口的喘着气,水顺着头顶往下流淌,打湿了她的肩。 最为醒目的当选她脖子的一圈红痕,显眼而刺目。 是林宽留下的罪证。 时宴知眼底戾气暴起,起身,他拿起洗手台的陶瓷做的肥皂盒,手起盒落,砰地一声,瓷盒应声而碎。 下一秒,血,顺着林宽发丝往下流。 鲜血并没让时宴知停下,反而刺激了他体内的暴力因子,下手更重了。 林宽就是一沙袋,被时宴知往死里揍。 林家等人也赶来了,他们不是靠人,而是靠声才能分辨出挨打的人是林宽。 看着浑身是血的林宽,林家人大声喝止,“住手!快住手——!” 林家人想冲进去救人,却被许帆等人挡在门外,寸步不让,给足时宴知揍人的时间。 林宽很快没了求救声,喻岁也渐渐从极度窒息中缓了过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林宽,喻岁连忙扼制。 一张嘴,喻岁声音沙哑,说话喉咙剧疼,“时,时宴知,别打了……” 时宴知周身戾气不减,下手一下比一下狠,喻岁怕闹出人命,只能拔高声音,大喊,“时宴知,我难受。” 失去理智的时宴知这下终于恢复意识,如丢垃圾般,将人丢在地上,转身来到喻岁身边。 蹲下,视线平视,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关心,时宴知问:“哪里不舒服?” 喻岁直直看着时宴知,看着他周身还未褪去的阴冷和暴戾,喻岁这次没了初见时的胆怯和害怕,更多的是悸动,是安心。 因为她知道,她得救了。 喻岁拿他当依靠,哑声道:“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