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很平静,好似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喻岁的心却蓦然一跳。 吃糖的动作顿了下,一秒后,恢复吸允,喻岁侧头看他,问道:“你平时都是这么勾搭妹子的?” 用着他那张英俊的脸,说着比情话更动听的关怀。 时宴知唇角微勾,自信且自恋:“我这张脸,你觉得还需要勾搭?” “……”喻岁哑然,他这倒是说的真话。 时宴知虽然不要脸,但说他长得丑这么违心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他这脸,确实就是他的资本。 车子前进一段距离后,车厢里再次响起时宴知低哑的嗓音,他说:“我只想勾搭你。” 时宴知那张嘴,就像音响,声音在她耳边一直环绕,久久不停。 一股热气在她后背攀升,牙齿一用力,咯嘣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满嘴的糖渣。 喻岁只当没听见,直视着前方,不接话。 时宴知却不放过她,继续道:“你没什么想说的?” 转头,时宴知恰好也转过来,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他眸子很深,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渊。 喻岁并没让自己沉沦,及其冷静,红唇一张,话语赤裸:“你想睡我?” 话落,时宴知眉尾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笑说:“我们挺契合的。” 喻岁说:“那只是你以为的。” 时宴知唇角勾起,也不生气,气势倒是带着压迫感,他说:“你知不知道,说男人床上不行,是件很危险的事?” 喻岁挑衅道:“实话还不让人说?” 时宴知挑眉:“你想再试试?” 喻岁拒绝:“我不吃窝边草。” 时宴知说:“可你不是兔子。” 喻岁斜睨他一眼:“我给你写的号码你没留下?你要想女人了,我再给你写一遍,或者我直接送你去巨风。” 时宴知:“我只对你有兴趣。” 喻岁:“我对你没兴趣。” 时宴知问:“我差在哪?” 喻岁这次到没跟他抬杠,实话实说:“你哪都不差,只是我不喜欢。” 无论外貌,还是家世,时宴知那都是顶尖的。 时宴知眸色很暗,“你连楚云那样的人都能喜欢,却不能喜欢我?” 喻岁说:“你和他不一样。” 时宴知脑袋微侧,质问:“我和他哪里不一样?” 话落,还没等喻岁回话,时宴知继续说:“就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就喜欢?” 他能知道楚云救自己的事,喻岁一点都不惊讶,毕竟他和秦风熟,而她的事,秦家兄妹都知道。 时宴知又道:“如果救你的人是别人,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其他人?” 喻岁问:“你是不是又想说救我的人是你?” 时宴知勾唇:“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这么说。” 喻岁白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时宴知说:“因为我还想跟你发生关系。” 喻岁直直地睨着他,也不说话。 被她直勾勾地看着,时宴知也不会不好意思,反问说:“不要说拒绝,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这玩意,你多试几次,肯定会爱上。” 喻岁满心的大无语,她还是第一次见把求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