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栗酥才郁时霁的下巴那一道血痕还渗出一点点血。
“大叔,好像又渗血了,疼吗?”
郁时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幽幽地吐出一个字,“疼。”
栗酥更觉得不好意思了,专程去护士站要来棉球酒精还有创可贴,“我帮你处理处理吧。”
棉球沾上酒精,刚碰上伤口,郁时霁就“嘶……”地咧嘴。
栗酥只能更小心,“我轻点……”
她轻轻地吹着气,“很快就不疼了。”
“……”
微凉的气流拂过郁时霁的下巴,他整个脊背都僵住了,手掌抓着床单,一动不动,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翻腾的那只猛兽。
“好了。”
栗酥轻手轻脚帮郁时霁贴完创可贴,一眼看见被抓皱了的床单。
她眨眨眼,“大叔,你这么怕疼啊!”
“额……”
郁时霁只能尴尬承认。
两次都不相信用指甲刮到郁时霁,栗酥低着头,仔细检查着手指。
明明刚刚剪过手指甲。
很快,找到了原因,其中一根手指没剪平,多出来的那一点,就像是锋利的小刀一样。
她坐在沙发上,仔细地磨了又磨。
到第二天早上,坐在沙发上没事,又把指甲全磨了一遍。
最后一根指甲磨好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孙子兴出现在门口。
他拘谨地捏着自己的手,“大师,我……我想请你帮帮忙……”
栗酥抬眼,问:“问过了。”
“嗯。”孙子兴点头。
早上他们专程问过,女儿说昨天见过奶奶。
然后就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再问问不出其他的。
两岁的小女孩认知有限,说话都说不囫囵。
但是一口咬定,见过奶奶,还指着沙发,说得煞有其事的。
孙子兴又问:“是不是我妈在保护安安啊?大师,你捉鬼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伤到我妈,好好地把她送走啊?”
栗酥说:“等晚上见了再说,我还没见到另外一只鬼,说不好。”
孙子兴离开之后,栗酥想起昨天看道那只鬼的样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眼神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和善……
晚上十二点。
病房楼像往常一样,一切回归平静。
大部分人都睡了,楼道内安静的连走动的脚步声的没有。
栗酥坐在安安病房里,托着下巴,闭目养神。
田香和孙子兴也打起了瞌睡。
忽然,屋内好像忽然降了好几度一样。
栗酥睁开一只眼,看见偷偷摸摸飘进来的安安奶奶。
她在病房里晃了一圈,确认大家都睡了之后,才慢悠悠飘向安安的病床。
然后伸出双手掐住安安的脖子。
一瞬间,安安旁边的监视器,心率血压都开始急速波动。
栗酥原本还想再等等另一只鬼,见状不再等了。
扔了一张符纸,打在鬼的身上。
鬼被弹了出去,落在孙子兴脚边的地上。
“坏我好事?”
栗酥又不紧不慢地扔了一张符纸过去,老鬼就被限制了行动。
栗酥起身,走过去,“你这老鬼真苟,昨天趁着人去买饭下手,今天又趁着人睡了才敢进来!这是你亲孙女,你下死手啊!”
孙子兴看不见,见栗酥又拿符纸,连忙挡在栗酥前面。
“大师,大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妈怎么可能对自己孙女下手?”
栗酥把符纸塞进孙子兴手里。
孙子兴才看见他刚好踩到努力蛄蛹,想挣脱符纸束缚的老鬼。
他连忙往一侧挪了下脚。
“妈!真的是你!你快告诉大师,你是在保护安安,不是想害她!”
老鬼挣脱不开栗酥的符纸,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连忙顺着孙子兴的话说:“对对对!大师,我在保护安安!你一定是搞错了!安安是我的亲孙女,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
“保护得手都掐脖子了?”
“没有……没有……你肯定看错了!”
栗酥笑了,“是吗?我可能看错你的动作,但刚才仪器可没识别错。”
“大师,肯定误会!”
孙子兴还想维护。
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田香忽然开口,“大师可能说的对。”
孙子兴有点生气,“香香,你怎么能这么想咱妈!这可是她亲孙女。”
田香目光沉沉,“亲孙女吗?可是妈生前好像也没那么喜欢安安,我带安安她可没帮什么忙,还一个劲儿的催再生一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