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撕到他衣服?”
四姑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吧?但又不知道如何撒这个慌。
憋了有一会儿,四姑娘不得不答,才避重就轻说:“牤子哥说我是猪八戒小姨,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的衣服袖子撕下来了。”
小梅妈说:“那也用不着做新的呀,拿来我帮你缝上就行了。”
四姑娘解释说:“缝不上,都零碎了,再说,牤子哥的衣服也太破了,补丁摞补丁的。”
“说的也是,那怎么做一套呢?”
“我妈说,只做一件上衣不协调,没法穿。”
小梅妈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眼见四姑娘憋得满脸通红,猜出了几分意思。这让她的心里隐隐的不是滋味,这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小梅妈明知道小梅与牤子不合适,但还是替小梅吃四姑娘的醋。
此时,她不知不觉地收敛起了笑容,马上估算好面料、兜布、纽扣用量,用铅笔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四姑娘。
四姑娘说:“谢谢婶,我这就去供销社,回来麻烦婶帮忙给做。”
“麻烦啥,别说外道话,信得着婶就行。”
小梅妈说完,送四姑娘出了房门,满怀心事地看着她走出去的每一步。
这哪里是她心中以前那个假小子?分明已成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