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回来了?”
四姑娘说了实情。
当说到撕掉了牤子哥的衣服袖子,她的娘又气又笑:“你可真能捉弄人,你让牤子穿一只袖子衣服怎么回这个屯。”
四姑娘说:“那你说我咋办?大不了咱家给他做件新衣服。”
刘淑芬恍然顿悟:“你这个死丫头,是你原来就有这个打算,那也不该这样捉弄牤子,让人家多晦气。”
四姑娘说:“我才不管他晦不晦气,娘,给钱,我这就去供销社。”
刘淑芬是一位开明大度的人,只听她说:“牤子这孩子,这些年我就没看见他做过一件新衣裳,衣服和裤子都是补丁摞补丁,你让他上身穿一件新的,裤子还是破的,那不难看死了?要做就给他做一套,牤子平时也没少给咱家出力。”
四姑娘一听,心里格外欢喜:“娘真是大好人,快拿来吧。”
刘淑芬大方地从炕柜里翻出钱和布票,对四姑娘说:“你可得想好,给牤子做,你今年就不能做新衣服了,咱家两年才攒这一点布票,一会儿你先到小梅家,问问她妈,需要多少布料就买多少,做一回就给他做一套劳动布的,抗磨。”
“知道了。”
四姑娘接过钱和布票揣好,乐颠颠地往外走,去往十公里外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