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恐怖的拳劲爆发,加上化骨绵掌的反噬。
来人就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瞬间倒飞而出,重重的倒在了沙土上,浑身颤栗,鲜血淋漓。
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
“说吧,你在海东香堂是什么身份?”
陈望走过去。
一脚踏向他的胸口。
几乎都没没用力,但接连的骨爆声,却是令在场众人都为之头皮发炸。
地上那人更是噗的张口吐出一大团鲜血。
脸色苍白如金纸,气息孱弱,几乎到了生死边缘。
“不……”
“别杀我!”
“我说,我都说。”
生死之间。
他哪还有半点之前的凶戾。
只是拼命求饶。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他?
“你也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陈望一声冷哼。
来人眼神顿时一黯。
“不过么。”
“你要是戴罪立功,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话,他那双晦暗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亮色。
一脸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口交代。
“我叫张喜顺,是葛家门海东香堂的执法堂主。”
“梁香主派我伪造信件来稳住你,顺便打听清楚你们的人数以及动向。”
“等你们进入元山地界,他便会布下天罗地网,将你们一网打尽。”
真是!
听到这个姓张的一番话。
柳白以及张胜、谢凯文三人心中皆是狠狠一沉。
陈望真猜对了。
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吕雁和宁长庭应该已经败露!
之前吕雁倒是发过一封密信,信中言说她已经重新取得了梁侯、梁蟾父子的信任。
那时的信应该是真的。
吕雁身上还有他打入的封印。
除非她找死,否则绝不可能背叛陈望。
所以真相,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吕雁也没有想到,梁蟾城府深厚如鬼。
从头到尾就没有相信过她。
从一开始,梁蟾就看出吕雁背叛了海东香堂。
但他故作不知。
表面选择原谅吕雁,就是想要引陈望入局。
如今陈望来了,梁蟾自然不用在吕雁的面前继续装下去。
所以吕雁和宁长庭被控制起来,成为了阶下之囚。
好个梁侯,好个梁蟾!
这父子两人不愧是老江湖。
一个个城府如狐,阴险至极!
众人这时候也都猛然回过神来,或许之前把梁侯、梁蟾父子两人想得太过简单了。
“所以梁侯父子一开始就算计到了。”
“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
陈望眼中的神色渐渐化为冰冷,心中的杀气却是滔天涌起。
宁家三个暗卫首领,莫名其妙地被杀死。
再加上宁家二十年前的那桩血海深仇,海东香堂所背负的罪孽变得更加深重了。
此行已经不光是替宁家报仇。
对陈望自己而言,也多了替一路随行而来的同伴报仇的责任和义务。
“阿望,海东香堂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路线,必然在老巢设下杀局等着我们。”
“你看,我们要不要改变原来的计划?”
柳白忧心忡忡地问道,
然而陈望却摇了摇头,语气十分的坚定。
“不!”
“按照原计划,继续前进。”
见到陈望如此坚决的样子,几人欲言又止。
柳白暗自叹了一口气,不过想起陈望做事情的性格,倒也没多少担心。
这时,还剩下一个缭绕在众人心头的困惑没有解决。
“我问你,之前杀死我们三名同伴的究竟是什么人?”
陈望冷冷的问着,同时开启了气势压迫。
化劲后期的气息透体而出,犹如滔天大潮汹涌压下!
在这股巨大的精神以及气息压迫中,张喜顺只觉得自身如同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撕得粉碎!
“陈先生……我是真不知道啊!”
“梁香主做事情非常小心,他每次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人都互不相识,分属于海东香堂中不同机构所分管。”
“所以我也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暗杀了您的同伴啊!”
陈望有些失望,看张喜顺这副样子,应该不是说假话。
张胜和谢凯文二人心头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