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被这么直接的当面质问。 饶是陈望,也不禁老脸一红。 “哼,解释不出来了?” 苏清影双手拉着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不是。” 陈望犹豫了下,担心她动作幅度太大导致脱针。 “老婆,这事可以回头再解释。” “不过现在,最好还是别捂的那么紧。” “???” 苏清影满脸问号。 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啊。 一点都不掩饰了。 眼看她气得小脸通红,被子下的胸口接连起伏,陈望哪还敢耽误,赶忙安抚道。 “老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刚才替你施针,脱衣服实在是无奈之举。” “不信的话……” “你可以自己掀开看看。” 陈望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真诚。 这也就是自己未婚妻。 要是换个女人,方曦、宁柔或者楚小瑜,这会估计自己真要背上流氓变态的称呼了。 “真的?” 苏清影皱了皱鼻子。 虽然内心本能的觉得,这家伙可能又在忽悠自己。 不过迎着那双澄澈的眸子。 她又忍不住想要验证下。 小心翼翼的捏起被子一角,低头看去,一抹高耸的白嫩首先映入眼帘。 虽然对自己的身材再熟悉不过。 有时候洗过澡,或者买了新衣服。 站在落地镜前自顾自欣赏都是常有的事。 但眼下……那家伙就站在旁边。 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这种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就闪过一丝诧异。 胸下几寸处。 竟然真的刺着一根明晃晃的金针。 只不过因为太过纤细。 加上刚刚大病初愈。 身体还处在由寒转暖的交替中,对这种细小的变化,感受并不算强烈。 “那,那这怎么办?” 苏清影明显是有些被吓到。 双手捏着被子。 身子微微僵住,一动不敢动,生怕会压到那些金针。 她对针灸了解不多。 这些年治疗寒症,也都是服药温养为主。 那一根根金针看着就锋利无比。 “我来。” 陈望暗暗松了口气。 他何尝不担心。 刚才俯身相拥安慰她的时候,都不敢贴的太紧。 是他不想么?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还是十七八岁,气血精力最为旺盛的年纪。 这种画面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存在。 但…… 眼下掌天十三针,在苏清影体内形成的周天法阵,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生机,消除经脉骨髓中残存的浓郁寒气。 一点不能乱来。 重新走到床边。 俯下身去。 刹那间,他和苏清影两人的脸几乎都贴到了一起。 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 苏清影心头忍不住嘭嘭直跳。 不过,当看到他移开自己的手,再次掀开被子时,心底那一丝害羞,瞬间变成了羞恼。 这个家伙。 绝对是故意的。 趁机占自己的便宜。 但,眼下这个处境,她又不好多说什么。 “放松点。” “不要那么紧张。” 陈望这会心神全在那十三根金针,涌动的生气之间。 见苏清影仍是浑身紧绷。 还以为她是担心会出什么状况,忍不住安慰道。 只是…… 闻言。 苏清影心头更是恼怒。 “你……转过去。” “什么?” 陈望一怔,似乎有些没听清楚。 “让你背过身去,你这样盯着,我……” 苏清影咬着嘴唇,气咻咻的道。 这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自己那是担心吗? 还有你那双眼睛看哪呢? 要不是怕自己触碰到金针,会对治病产生不可预估的风险,她这会早就拿手遮住了。 就算是未婚妻。 但这样的坦诚相对,对她而言还是第一次。 女孩子天生的娇羞矜持。 更是让她心慌意乱。 “哦,好。” 陈望这才反应过来。 瞥了一眼,恨不得把头钻进被窝的苏清影。 不禁哑然失笑。 医者仁心。 站在他的角度,确实没有太多男女之分。 眼下一心只想尽快将苏清影的病情稳住,驱除体内的寒气。 至于其他的念头。 说实话有。 但是不多。 尤其是现在,他比前者还要忐忑,哪有那些心思? 不过苏清影既然都提了。 陈望自然不会反对。 转身朝窗户那边走去。 看似在看楼下风景,实则一直分出一丝心神,始终牵引着苏清影身上的气息变化。 确保一旦出现异状。 他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目光透过窗帘缝隙。 此时已经是深夜,白日里繁华热闹的都市,如今也渐渐陷入了寂静。 不过。 滂沱大雨还在继续。 雨水打在窗户上,水珠如帘垂下。 隐约间,远处公路尽头,两道灯光照破黑暗,正快速往这边驶来。 “宁老爷子?” 这个点了。 加上又忽然变天。 路上的行人车子少之又少。 更何况,看灯光的方向,明显是冲着江岸集团这边来的。 “来的好快!” 本以为宁家来人至少得半个小时。 没想到。 这才不到二十分钟。 时间足足往前提了三分之一。 想来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宁河图便不敢有半点耽误,一路疾驰。 宁家确实不错。 陈望眼底光泽闪烁。 和外面漆黑天穹云雾间的电蛇,仿佛在遥相呼应! 尤其是宁老爷子,有眼力,有手段。 最重要的魄力惊人。 当初只不过,前后见了两面。 他就敢以七十岁之龄,奉一个十八岁不到的少年为主。 要知道,就算是他最为宠溺的孙女宁柔。 也早过了二十。 这种事放到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 恐怕都很难做到。 当时消息传回宁家,就算是性情最为温和的宁长庭,也无法接受,差点和父亲闹翻。 更别说宁家那些小辈。 他们自小出身优渥,高傲惯了,又怎么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