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余艺决定还是不提秦凝香了,她必须要十分克制,才能不说出这三个字。如果梁瑾溪不惹她,她就不会那么做。
梁瑾溪幽幽地闭上眼,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恢复秦凝香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
脑海中速速地过了一遍医生的话,这些话很扎人。
“边缘型人格。她有很多回避行为,比如说刻意讨好人,或者是有不善于交际的表现,抑或是太善于交际。情绪也有波动,诸如暴躁,抑郁,口是心非等等,不同的人表现不同。这个女人的情况,之前在梁尚医院已经有人鉴定过了,难道没有给予一定的治疗吗?不过药物不能治本,心灵疗愈、足够的疼爱和安全感才是痊愈的必要条件。”
很多医生喜欢夸大其词,把疾病说的很严重,把人体自我恢复能力忽略不提。
医生的话渐渐远去,余艺的声音伴随着飞机舱内的噪音出现了,“这个企业是我白手起家做起来的,我付出了无尽的心血,虽然后来有姝姝的加盟助力企业增长,看起来我是运气好。但事实不是如此,每个日夜我加班加点、争分夺秒抢资源的时候,我都抱着一颗自立和自强的心,我想要的是努力求得回报,胜利属于勤奋的人,我不靠别人的施舍。我……”
一个聒噪的女人!
一个总是野心外露的女人!
秦凝香不是这样!
梁瑾溪将视线从窗外的云层收回,听着余艺的话,越发的反感。
“你最好按照我的预期,这样余氏集团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你在威胁我吗?你对秦凝香可不是这样的。”
“如果我用得着威胁你,我就不会娶你。少提秦凝香,你不配。”
梁瑾溪扣上耳机,不再接收任何信息。
但余艺还在委委屈屈地呢喃不停,不愿意做个传统意义上的妻子,不想在家无所事事。但是这些话,都没有进入梁瑾溪耳中,耳机中响彻的钢琴曲带人进入另一个世界。
飞机飞行的时间内,梁瑾溪作了几首曲子,都是钢琴曲,主题是喜乐。
那种喜悦是阳光般的笑容,来自一个人。
在秘密基地疗养的梁瑾墨时常陷入头痛中,一夜一夜睡不着觉。
好几个医生看过了,都说这是神经性质的。
门外,梁老请来的一位医生正提供建议。
“梁老先生,我们暂时认为只能用助眠的药物控制。服用一定剂量的助眠药物会有作用,但时间长了依然会产生依赖性,且助眠药物的作用会越来越差,从根本上根治的话,还是要对他的状况进行全方位的调节,仅是一般的心理健谈是不够的。”
梁爷爷只能为梁瑾墨定制国外旅行治疗的方案,待这些外国专家走了,因为不放心,金玉瀚也被梁老叫来了。
“表演型人格?”梁铁蛋拿着诊断顿觉不可思议,“这不可能,他没有病。几年前,就有人和我说这话,我想起来了,是你父亲吗?!说他的心理状态不对劲,还辅导过他一段时间,但最后,他承认梁瑾墨没有病,不过是……记忆稍微有点问题,但不大,可以自愈的。你好好诊断一下,不要误诊。”。
金玉瀚眼神一亮,父亲?!果然如此啊!金玉瀚猜测,父亲一定为梁家人看过病,但不知道是为谁,这下有了答案,那么也就是说,他的突破口就是梁瑾墨?
就算是父亲的诊断和他不同,金玉瀚也不会屈服或退缩,学术不是儿戏或交易,是寻求真理的通道,是通向最终真理的探索路径。父亲的诊断,也可能会错。
“父亲没有和我讲过这些,但那个年代对于某些心理疾病和不健康状态的判断比较教条,现代社会人类的心理问题很复杂,也生出许多不同的心理疾病诊断类别。梁瑾墨的情况,我之前就发现了,但是他表现还算正常,就没有处置。但是最近情况恶化很严重,前些天他忽然毁掉了房间里的很多东西,而且打伤了身边的保镖。这一批新换的,也都有了些不小的伤痕。我知道医药费梁氏是付得起的,但一味的应付不能解决问题。时间长,难保不起流言,关键是,这些伤痕还是……还是多半咬伤。”
“也有拳打脚踢。”李大伟赶紧补充金玉瀚的表述,他的表达让人容易误会梁瑾墨变成了一只狼狗。
二人都自动忽视了李大伟的信息。
金玉瀚拿出另一份报告,“一般来说,这种人在年少的时候表现更明显,但梁瑾墨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一直处于一种本性压抑的情况。直到如今遇到了秦凝香,他的某些方面被释放,某些深度的问题也被再次勾起,放大到了性格表现的表面层次上。其中一点就是……过度的性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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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表演型人格确实是一种疾病状态,希望所有人都心理健康哦。这里的心理疾病设定都只是噱头哦,不是真的原因。当我们乐观,心里有着盼望时,就能克服这些。人的心里不健康,往往是因为对目前的状态感到绝望,却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