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站在冉方身侧的刘邦,再想到那日自己被抓之时,刘邦也在其中,项瑾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项庄被抓了。
她的心头忍不住狂跳,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谁啊?”
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还是有些忐忑,不敢轻易说出那个名字。
冉方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没有回答问题,只是将目光落在了门口。
顺着他的眼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房间门的方向,等着有人进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却是张良从门中缓缓走了进来。
其他人倒是毫不意外,可是坐在那里的项瑾却猛地站了起来。
她认识张良,知道他当初与兄长合作,要刺杀嬴政的事情。
如今看到他站在这里,心中惊讶于他竟然也被冉方抓起来了。
刚要开口询问,她才注意到张良的身上的衣服,竟然与刘邦等人的服饰相同,这明显是他已经归入了冉方的门下。
顿时,她担忧的语气化为了质问,“你竟真的背叛了兄长!”
“收到兄长来信时,我以为是兄长并未调查,便让我们要小心你。”
“可今日一见,倒是我误会兄长了,竟是你真的做出了这等叛逆之事!”
“张良,你如何对得起我……兄长?!”
说话间,项瑾的眼中流出了一滴泪,砸在了地面上。
还有她颤颤巍巍的手,也看得出来此刻的她,心情应当是很不好的。
被质问的张良,眼中难得有些为难之色,甚至在看向项瑾时,还有一丝丝的心疼。
他嘴呢喃了几下,却也没有开口。
见状,冉方和刘邦对视了一眼,都看出来了这两人应当是关系不一般的。
张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只是微微朝项瑾颔首,便走上前站在了冉方的身侧。
对于他的“懂事”,冉方还是很满意的。
他看着项瑾的目光一直落在张良的身上,笑着轻咳了一声,说道:“项小姐这话未免有些偏颇了。”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佐,张良不过是做了对的选择罢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那张良为何就不能早日醒悟呢?”
“今日让你二人见面,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兄长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是不会成功的,甚至可能因此而丢了性命。”
“若是你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倒不如好好劝劝他们,将这些事情放下,好好寻一个地方去生活,如何?”
在看到张良的时候,项瑾其实就能够猜到冉方寻她过来是为了什么。
可是当她听到冉方这话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即便是兄长做得事情对天下人不利,可那又如何?
兄长是为了给家人报仇,如若不然他们项家又何至于此啊!
“这……恐怕我做不到。”
“别说我见不到他们,就算是我能见到,兄长他们也不会听信我的话,甚至会因为我这些话,而罪责于我!”
“指挥使大人,我知你不喜看到有人伤亡,可这么多年兄长心中的家国仇恨,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这么轻易放下的。”
“与某些心性不坚定的人不同,我兄长是绝对不会背弃自己的誓言的!”
说话的时候,项瑾的眼神还不时地看了几眼张良。
张良想要说什么,却被冉方的眼神制止了。
这个结果冉方丝毫不意外,若是能这么轻易将项家人说服了,那他就不用动用这么多人了。
他笑着摇摇头,薄唇轻启:“若是你兄长已经落入我的手里呢?”
顿时,张良和项瑾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冉方,他们竟然都没有收到消息。
最惊讶的莫过于张良,他一直跟在冉方的身边,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即便如此,他也很识趣地没有说话。
但是项瑾就不一样了,她再次站起来,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半晌,她才呢喃地说:“你……你竟抓了我兄长?”
“他在哪里?”
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一脸轻松地坐下了。
“你不会故意诓骗我吧?”
“我兄长行事向来小心谨慎,他岂会被你抓去!”
虽然话这么说,可她眼中的试探是做不得假的。
即便是被质疑,冉方依然没有很生气的,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片刻后,他才说:“那冯安福呢?”
“你可知道?”
闻言,项瑾眼睛睁得圆圆的,隐约还有些绝望的意思。
很明显,这个名字她也知道,也知道冯安福和项家的关系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