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包括隔壁的束高,都不太相信仰介的话。
顾思源站在那里,立刻忍不住了,指着仰介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
“从昨天就看你不顺眼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自己做的东西,你会不知道是谁买走了吗?!”
一连三个问题,仰介脸上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反而还给了顾思源一个嘲讽的眼神。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调查啊。”
“以顾家现在的财力,怕是这种事情难不倒你们吧?”
“我家里还有那么多呢,要是你喜欢,我也可以卖给你 啊。”
从他的语气里,冉方感觉这个人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样根本问不出来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顾思源,那人立刻就闭嘴了,但是从他的眼神也能看出来,明显地不服气。
“仰介,对吧?”
“你说的话我是相信的,毕竟以你的水平,若是想要杀人,一定做出比这更精密的东西来,根本不会给人能多躲开的机会。”
“但是现在有人用你的东西杀人,我觉得在你心里也是愤怒的,不然你不会跟着顾家主回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合作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这几句话倒是把仰介看透了,他脸上高傲的神情也有些放松。
拿起桌子上的连弩车,仔细观察了一番,用手把里面的几根箭拿出来,眼底的有些愤怒。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根本看不上。”
“这个车是去年做的吧,当时只是因为觉得好玩,才把这个东西做了出来。”
“但是,箭不是我的,我的那几根箭被我射了兔子,后来就放在那里,也没有往里面放过箭。”
“不过这种箭做起来是很简单的,随便一个人都能做,不算是很稀奇。”
“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说了这么多,只是要把自己的嫌疑撇清,一点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线索。
扶苏率先提出了问题,毕竟关乎冉方的安危,这件事没有谁比他更着急了。
“那你知道是谁从你那里拿走的吗?”
“你家在西山,那里也不会是经常有人去的吧?”
“好好想一想!”
听扶苏的话,仰介认真地想了一下。
他看着连弩车,眼神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几日发生的事情,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做的东西太多,一般做了就随手扔在那里,不用根本想不起来。”
“不过,仔细想一下,倒是有一个人倒是经常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他拿走的。”
“谁?!”三个人同时开口,都紧张地看着仰介。
唯独冉方倒是一脸淡定,眼神灼灼地盯着仰介,等着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仰介换了一个随意的姿势,淡淡开口:“我也不认识他是谁,倒是听他跟我攀谈过几句。”
“说是咸阳城的,做一家小生意,没事就喜欢到西山溜达溜达,慢慢地我们就熟悉了。”
“具体怎么称呼不知道,反正看起来年龄不大了,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头,二人看起来是主仆关系,每次站在西山上都好像有什么心事儿。”
“不过,最近倒是不见他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冉方的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张良,却又觉得不太可能,他和张良也没有利益纠葛,毕竟张良没有要杀他的理由。
而且那天张良过来,看起来也不像是和自己有仇的样子啊。
“是不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看起来与女子不差上下?”
“不是。”仰介摇摇头,脑子里想了一下那个人的长相,不能用俊美来形容,倒是可用丑陋来形容。
方才仰介说完的时候,在场的人包括隔壁的束高,都以为他说的是张良。
尤其是顾宗民,心中惊了一下,自己竟然把刺客带进了咸阳狱,还让他见了先生!
听仰介否认,他才松了一口气。
就听到仰介接着说道:“那人……长得倒是有些奇异,看起来特别有特点,只一眼就不会让人忘记。”
“但是你说的那个俊美的男人,我倒是也见过,不过只是在前几日见过一两次,不知道他去西山做什么。”
“说过话,但是也不认识,他绝对不是偷我连弩车的人。”
这下,让冉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就连仰介也不认识的人,那该如何去哪里寻呢?
“那你可记得那人的模样?”
“记得。”
“既如此,你可否把那人画下来?”
“这个……”仰介脸上难得露出了尴尬之色,他虽善作器具,但是那些舞文弄墨从未接触过,更别提画了。
只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