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正,即使没有身上的服装,也能一眼让人猜测到他的身份。晒得略黑的脸庞凸显坚毅,他的面相几乎就代表个人的气质。
“介绍一下。”邵庄说,“是我的老朋友,姓钟,钟轲。”
钟轲主动伸出手,分别和司戎还有温蛮握手。在种时候,温蛮通常也不会拂人面子,所以司戎本来还想用委婉方式替温蛮拒的时候,就见温蛮也握一下对方的手。
“你们好。”
叫钟轲的男人态度相友好,他话虽然不多,很诚,并且直言都是邵庄的好友,未来在B省有什么需要,他会力所能及地帮助。
后就是告别,众人安排好车辆座次后,就赶路出发。
温蛮司戎还有邵庄几个老熟人坐在一辆车上,车子位于押送奇美拉的那辆主车的后一辆,属于十分重要的防御位,所以车上还配一个狙击手、一个侦查员。
时候的温蛮才掏出酒精湿巾准备擦手,见状,司戎哪里还不道温蛮刚才纯属维持面上的礼节呢。
微微垂着眼、没什么表情、专心致志给自己擦手的温蛮实在太过可爱,司戎觉得自己很难做到假装没发现,他甚至还想要掺一脚。
“我来吧。”
说完,就义不容辞地拿过那张湿巾,给温蛮的十根手指逐一细致地擦拭。
还好开车的是邵庄,他没有看到,要不然会肯定又在心里骂骂咧咧没眼看,就是苦也在后排、目光又十分敏锐的侦查员,他自觉地远离两人。
温蛮有羞耻,是从司戎那里缩回手,他又怕伤人,就假装没看到一旁侦查员的目光,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
湿巾略带冰凉的触感和他脖子上挂着的茧晶项链的温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今天到现在,那枚茧晶都在温蛮的胸前微微发烫,温蛮甚至疑心它坏,或者它属于的那只阿戈斯坏。在人前,温蛮实在不好拿出来观察,只能默默把件事记在心里,等着后有机会再详细检查。
个细节也让温蛮确信,一枚挂在他脖颈上的茧晶,它的原主必然还存在于个世界上。那只阿戈斯,静静身处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发生着它的故事。而它不是什么原曾经遗失自己的一枚茧晶,让一个和它不曾谋面的人类一同感受着它的喜悦或悲伤。
前车厢里方柊星的话被温蛮再度回忆,对方说,在科学技术面前,异种的情绪、维活动将无处遁形。
人类可以实现对它们全方位的监控,化被动为主动。
可是现在温蛮已经在分享着一位异种实的情感情绪。是特殊的意,是小概率事件,除感到一个鲜活而实的生命,监控一个生命,件事本身到底能带来什么样的快感?
一段时以来,温蛮见到太多形形色色的异种,从会寄生的奥索兰到类人形的罗莱蕾,中还穿插着休菈、凯瑞……它们有着不同的秉性,甚至可以称为不同的性格,对人类的态度也不尽相同。
和些异种的接触,充满离奇、惊险乃至恐怖。受创后生理自发形成的恐惧,到后来变成考,随着时的推移,还有考无果后空余的茫然。温蛮现在多的,就是一份茫然。
是他的瓶颈期么?还是说是他的危险期?在他期和异种相伴、研究异种的过程中,无可避免地受到异种们的影响。
温蛮不道,也无法更多地向倾诉。
他能够问的,都是一些相对不重要的话题,比关于刚才邵庄的那位朋友。
“邵队,钟轲是有衔级?”
温蛮有注意到对方身上的服装细节。
邵庄说是,说他也是刚刚聊天的时候道的。“他刚升校……为前陆夷亓校……而钟轲的功也正好攒够,上头就提他的衔,就接陆校的班。”
温蛮又沉默下去。
那是个和他无关,同样实而鲜活的生命,是他的同类,牺牲在押运奥索兰的路上,至今还没有找到遗体。
情绪是细致而微妙的存在,只能靠全心全意的感。坐在温蛮身侧的男人顿一下,给温蛮擦完手后,他也擦拭干净自己的,随后静静地与温蛮相扣,陪他一起沉默。
晚上安排到温蛮值班,介于研究所的规定,司戎作为非内部人员不能陪他。温蛮坐在车厢里,看着姿势一沉不变的奇美拉,看着持续释放的淡紫色安睡剂气体,看着电脑不断的蓝色光屏……时到,下一班的同事接替他,温蛮离开。
车队在个时候短暂停一下,温蛮重新上车的时候,前排开车的已经换成那名侦查员,邵庄正在后座补眠,副驾驶座的狙击手也进入浅眠。
司戎还醒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