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它表现出一种飞蛾扑火般的热烈,哪怕抗争得狼狈到可怜,它也用它的眼睛追随着温蛮。 异种在挣扎的过程中表现愈发残暴,只是都无济于事,到最后它开始绝望,分泌出的情绪借由人类宿体的泪腺,争先恐后地淌泪。恐怖与卑微缝合,一同出现在它的脸上。 它那样丑陋,但竟然那样“漂亮”。 邵庄显然也意识到了异种和温蛮之间异常的关系,压了压眉,但也只是说:“温蛮你先回,之后我们再联系。” 这只危险可怖、但在温蛮面前却十分可怜的异种,就如此被拖上了羁押的特警车。它到最后,似乎都还不明白,它为什么没有办法和喜欢的人类靠近,反而越来越远。 目睹这一切,温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但一切却都结束了。 温蛮和司戎对视一眼,司戎摇头感叹道:“看来计划有变,我现在应该送你回家?” 或说完,司戎向温蛮微笑道:“恭喜,你的麻烦事已经解决了。” 因为司戎这句话,温蛮才有了一种实感,心中大石落地后,能够归家的喜悦开始充盈全身,温蛮肉眼可见得开心了不少。 他接上司戎的话:“是计划有变。”他学着司戎的口吻,唇角勾起的笑容使整张脸顿如生辉,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现在,我们应该先去吃个晚饭?” 温蛮大方道:“我请你吧,司戎。” 不在意料之内,司戎显然一愣,而温蛮还公然调侃他显露的失态:“‘莫里亚蒂’,这个没有推理到吗?” 司戎笑得愈发开怀,应下他的失败。 “我也不可能把一个人完全掌握啊。” 虽然……祂渴望这么做。 司戎推了推眼镜,转身说去开车时,原本上扬的嘴角悄然拉直。 …… 司戎全凭温蛮做主,全程应和,不让气氛有一刻落下。两个人这一顿饭吃得相当愉快。 司戎甚至把温蛮送到家门口。 出了电梯,一大捧白玫瑰靠在温蛮的家门口。因为没有及时的养护,几十朵白玫瑰中有一小部分的花瓣已经微微卷边泛黄。 两人一言不发,最终是司戎先弯腰,从花束中拾起卡片。 英文爱语下依旧是一行手写。 “海伦,战争开始了,请期待我的胜利。”司戎冷冰冰地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