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徐州城主散尽家产,自绝于城门口了。” 一座三层酒楼,许许多多的人都窃窃私语,谈论着最近的事情。 “听说了,而且还自证身份,说了自己年轻时候干过的坏事。” “这徐州城主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好城主啊。不仅救济百姓,还公然处理普通人之间的矛盾,助其复仇。现在这种好人,可不多见了啊。” “嘿,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够知道他的前身,竟然是一位大盗?踏雪大盗啊,名声赫赫啊。” “怎么?还不容人改过自新了?要我说,那李易贼人就是太过分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也无后人问责,非要做到这一步有意思吗?我看他就是在找存在感!” “这话说的,死的敢情不是你的家人是吧?” 一群人闹哄哄,再加上都有了几分醉意,一言不合就开始了互殴,打砸。 角落里,李易平静的和白骨夫人坐在那,他静静的看向街头,却是不发一言一语。 白骨夫人如今穿着男人的衣服,稍稍得遮蔽了她几分妖娆。“主人,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李易没说话,许久才道:“如我之前所说,很纠结,也会很矛盾。” 白骨夫人不解,“怎么说?” 李易淡然一笑,“唯一可以证明一个人改过自新的做法,就是让他赎罪,用他的命来为自己干的事情赎罪。然而,改过自新是证明了,但是人却没了。” 白骨夫人恍然,“也是,似乎突然变得没意义了?” 李易颔首,“是的,突然就没意义了。” 随后,他又笑了起来,“所以,你说这个事情奇怪不奇怪?想要证明一个人真正的忏悔,往往需要用命来证明。可偏偏证明的结果,却是没意义的。那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很纠结?” 白骨夫人迟疑道:“你当时没杀他,也是要看看他的做法?” 李易端起酒杯晃了一晃,继而一饮而尽,“或者说,我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所以我才会说,很纠结,因为我还不够恶。” 白骨夫人点头,“懂了。” 李易笑道:“所以,你觉得,他的死可惜吗?” 白骨夫人微笑道:“属实有些可惜了,毕竟他真心悔过了。” 李易笑道:“他有机会悔过,但是无辜惨死的那些人,可却连看到他真心悔过的机会也没有。” 白骨夫人又是一愣,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吧。” 李易淡然道:“所谓悔过一说,只是给外人看的,也是用来安慰自己的。或许这个人真的会改过自新,但是错误就是错误,你结束了别人的一生,别人就可以结束你的一生。杀人并没有什么错,到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故此,被人杀也很正常。” “可要是你做了恶事,还高高在上,享受着美誉和惬意的生活,那就让人不爽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白骨夫人笑道:“所以,主人看不惯?” 李易呵呵一笑,“看不惯吗?看不惯的人多了。堂堂正正的好人,我自会送上祝福,并且绝对不招惹他们。可你要是沽名钓誉之辈,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比如说我,我要是死了,那也是活该,因为我确实杀过不少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死就当还债了。” 白骨夫人微笑道:“其实,人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如此。不仅仅是这些大盗沽名钓誉,修仙者以及那些家族势力,无不都是如此。世人信奉实力为尊,他们早已认为,强者杀弱者,杀了也是白杀,所以他们才会不遗余力的想要得到权,实力,一旦有了那么一丁点权力,他们就会无休止的去欺凌曾经和他一样的人,甚至比那些上位者更凶狠。” “只是世人的目光又很短浅,他们又不会将这些狗腿子做的事情算在狗腿子的身上。而是把他们的过错算在他们主人的头上,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 “换而言之,哪怕他们就算把那些狗腿子私底下解决掉,上位者也是看不到的。” 她所说的是常态,是这浑浊世间的一种常态。 李易只是笑道:“其实,影贼联盟根本就不该存在。” 白骨夫人愕然,“这又是为何?” “贼嘛,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词,全灭了就对了。” 李易淡然道:“只要手段更狠,抓出几个典型,处以极刑。若是有人被逼的走上这条道路,或者是逼良为娼者,直接将元凶者找到,凌迟处死。长此以往,要不了多少年,垃圾货色就会统统消失不见。同时进行连坐罪,父母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