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收回景瑜的玉玺。 从今天之后,我会带着景瑜远走高飞,皇帝,留给你当,我们不会再出现在炽云国,更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裴清宴手指用力点着轮椅上的玉珠。 良久。 他才抬起头,嘴角挂着几丝漫不经心的讥诮。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一面之词我就让你带走景瑜?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柳烟妩冷道:“你凭什么不信我?” 裴清宴:“我没有不信你的理由,也没有相信你的理由,皇帝和信妃都已不在人世,你所说的这些死无对证。” “何况,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景瑜不是皇兄的儿子,皇兄为何要立景瑜为太子?” 柳烟妩:“他立景瑜为太子不过是因为景瑜没有背景,好拿捏,何况,皇帝将太子之位给景瑜,并不是什么恩宠,而是在利用景瑜寻找解蛊之法而已。” 顿了顿。 柳烟妩又说:“话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皇帝的蛊不是信姑姑下的,却与信姑姑有关,信姑姑临死之前曾对皇帝说过,要想解开蛊虫,就让景瑜成为太子。 信姑姑这话大概率是骗他的,疑心病极重的皇帝却深信不疑,果真立了景瑜为太子,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裴清宴没有言语。 他眸子垂下。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所以,你和信妃娘娘,都是蟒山国后裔?”他问。 柳烟妩呼吸一窒。 她的神情在瞬间变得无比僵硬。 “你,知道?” 裴清宴点头:“知道,以及,景瑜的身世,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景瑜不是皇家血统?” “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既然知道景瑜不是皇家子嗣,为什么还要辅佐景瑜?你们皇室不是最注重血统?” 裴清宴嗤笑。 他语调清冷且平淡:“注重血统的是他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