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柳云舟已经将此事处理妥当,也没多说什么。 回到栖园。 柳云舟口渴得很。 白春见守在柳云舟身边,一边斟茶一边问,“你之前那个丫鬟也太不做人了,竟还真能办出这么蠢的事儿来。” “这不是上赶着去寻死吗?诬陷你也就罢了,还把自己搭上。” 柳云舟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蠢,估计是想好了脱身的办法。” “今天谢谢你,你的表现太惊人,完美破了定国侯夫人的计策。” 白春见蹙眉,“这是定国侯夫人的计策?” “对。” “为什么?悦容郡主不是定国侯夫人的女儿吗?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柳云舟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万一不是呢?” 白春见不解:“你是说,悦容郡主不是定国侯夫人的亲生女儿?这不应该吧?定国侯也没有其他女人,甚至连侍妾也没有,悦容郡主的亲娘怎么会不是定国侯夫人?” 秦偃月吹了一下茶杯里的浮沫。 前世她也不曾怀疑过悦容和定国侯夫人的关系。 后来定国侯和柳家反目成仇,定国侯疯了一般报复柳家时,她想缓和两家关系,让人调查过。 得出的结论很有意思。 只不过当时她觉得调查结果是错的,没放在心上。 “假如悦容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再生气也不可能将悦容不能生育的事摆到明面上来说。”柳云舟道,“可以换个说辞,比如说昏迷不醒,比如吐血,等等都可以,为什么非要说悦容不能生育?” “除了故意为之,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悦容无法生育,跟悦容定亲的那户人家自然会退婚,悦容莫说嫁人,怕是连提亲的人都不会有。” 白春见依旧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合理啊。” “前阵子悦容落水,湖水冰寒,太医诊断悦容郡主子嗣困难。”柳云舟道,“这机会千载难逢。” “定国侯夫人只需要临门一脚就能让悦容彻底失去生育能力,但这临门一脚需要找个人,我就成了这个替罪羊。” “为什么会找你?”白春见道,“悦容郡主跟你无冤无仇。” “不。”柳云舟盯着茶杯里起起伏伏的青绿色叶片,“这个阴谋不是最近才开始的,是很早之前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