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撒下的善意谎言。
他满怀着对家人们的感激,面不改色地接过这个理由:“我好了,小叔别担心。”
“可是森森~你的嗓子怎么哑了呀?”
鼎叔的问题直击灵魂。
让心虚的森森无法坦然地作答。
“呃……”
“是不是乖宝贝打针太疼啦?”鼎鼎早已提前做好了设想,他说出自己猜的答案后,期待地看着森森,“乖宝贝打针疼,所以森森把嗓子哭哑啦?”
闻言,温竹森深吸一口气,僵硬着点点头:“……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宫止端着粥回来了。
刚进屋就被表情严肃的鼎叔伸出肉手阻住了去路。
“乖宝贝,你是怎么给森森治的病呀?”
鼎叔的质问虽迟但到。
“小叔相信你,才让你给森森治病,”鼎鼎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虚弱的森森,心里不禁更痛了,再次转过头来怒视乖宝贝,“你怎么可以把森森治成这样?!”
乖宝贝内疚地认错:“小叔对不起。”
鼎叔生气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回到床边,握住森森的手
() :“森森,你要快点好起来,外面又下大雪啦~我们要出去堆雪人噢~”
末了,气呼呼地补充一句:“不带乖宝贝!”
乖宝贝:“……”
温竹森有苦说不出,浑身无力地躺在被窝里,连抬起手去拉一拉小叔的衣袖都格外艰难。
动作缓慢得像是树懒。
可是听到小叔的话,又难免心生向往,他尝试着曲起手肘,想要坐起来看看窗外的雪。
然而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只得颓然地倒回到了被窝里,仰面望着天花板上的繁复花纹,半天,叹了口气:
“叔,你的森森,已经不中用了。”
*
因着身份的蜕变,坐实了正宫之位的宫止这一天是决意不肯去公司上班了,始终都在家里粘着心爱的卡皮巴拉。
温竹森步履蹒跚地走到书房,他就像个尾巴一样在身后跟着扶着。
要不是怕影响不好,加之为了保住卡皮巴拉的面子,宫止是势必要把人抱在怀里走来走去的。
以至于温竹森在二楼待了一天没敢下楼,就连晚饭都是宫止给他端上来吃的。
爷爷奶奶是过来人,看着自家孙子这么懂得疼竹森,站在楼梯口笑得眼尾皱纹都多了几l条。
吃过晚饭,被宫止抱到茶室的温竹森正惬意地靠在软枕上,等着去书房取书的宫止回来念故事给他听。
百无聊赖间,温竹森摆弄起了宫止的茶具,不想孙婶儿竟敲了敲门,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昨天晚上孙婶儿早在被阿止先生抓到自己和温先生“密谋”的时候,就提早抓着自己的小挎包逃之夭夭了。
阿止先生宠着温先生,万事让温先生扛就好了,她先撤。
因此根本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温先生又是遭到了何等程度的“霸凌”。
于是,出于为了平息自己果断丢下队友的内疚,今天的孙婶儿在换好工作服、来厨房找温先生没找到之后,便亲自着手给温先生炖了一锅她昨天晚上特意去儿子家里要来的“好东西”。
好在当初用来炖汤的好玩意儿还剩下了一些,倒也不用她专程去买新的了。
“温先生。”孙婶儿跟温竹森打了声招呼。
看到她手中端着的餐盘,温竹森的脑袋“嗡”地一下。
他原本就是因为偷偷摸摸给宫止做那种菜,才被宫止这个记仇的小人扛到楼上算账的。
如今单是见到孙婶儿,温竹森都会由于联想之前的事情而感到害怕,更别提孙婶儿手中端着的东西了。
偏偏孙婶儿沉浸在自己的愧疚中无法自拔,不但没有察觉到温先生的不对劲儿,而且连身后推门进来的阿止先生都给忽略掉了。
她依旧站在原地,声情并茂地为温竹森介绍了起来:“温先生,这鸡子生蚝猪腰汤你就喝吧,一喝一个不吱声,美味又大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到她身后的男人,本来便有些惶恐的温竹森顿时惊
恐万分。
然而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孙婶儿说起话来的飞快语速,刚抬起手想要打断,孙婶儿那边就已经把话全都说完了。
“如果温先生你要是喝不完的话,可以给阿止先生喝一点儿,”孙婶儿说着,给了温竹森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毕竟阿止先生也比较……那个嘛,给他喝点儿,你们两个都不吃亏。”
孙婶儿昨天回去之后,也仔细琢磨了一下。
温先生的性格稳重,不像是个无中生有的人。
他说菜是做给阿止先生的,按照温先生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