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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生,快醒醒,天都快亮了!”唐语荷温柔的嗓音,萦绕陆风耳畔。
陆风迷糊的睁开眼来,借着屋中的烛光,就见唐语荷素裙齐整,婀娜有致的身段立在桌子前,她将一些衣袍叠好,塞进行囊中。
唐语荷艳丽脱尘的玉面,容光焕发,早已如常!!
美眸清澈,望来道:“这里面,有我给你做的锦袍,还有给颜挽澜做的裙子,你都一起带过去。”
陆风浑身说不出的轻松,望着唐语荷,不舍道:“娘亲,容我再待两日不好嘛。”说着,不情愿,磨磨蹭蹭地拿起衣衫。
唐语荷眉脸微垂,将一些裙子细心的叠好,幽叹一声道:“男儿志在四方,窝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莫要磨蹭,快些起来吧!”
陆风来到唐语荷身后,嗅着好闻的清香,紧紧环住眼前唐语荷的腰肢,下巴搭在她的肩膀,蹭着桃腮道:“娘亲,儿臣真的舍不得您。”
唐语荷:“……”
这回他去,又不知何时能回来。
唐语荷眼圈通红,侧看而来,樱唇在陆风额头亲了一口,语重心长的说,景生,你要记住,大夏国只有你们负重前行,百姓才方得安宁:
“都是值得的,明白嘛?!”
“嗯!”陆风重重点头,眼睛锐利起来,暗暗发誓,东阳、中阳、北阳、这三郡,不回到大夏版图,我陆景生绝不罢休!!
陆风想回宫见见皇后打声招呼,就和玄若离开京城,而唐语荷则是说,正好她要进宫,就一起先进宫就是。
出了门。
陆风发现,阴暗的天色,下起了绵绵细雨。落在脸庞凉丝丝的,说不出的惬意。
跟在唐语荷身后,悄悄出了掌事府,然后陆风发现第一掌事府门前,斜背黑剑的李玄若,早已立在马车前。
想来是自己睡觉的时候,娘亲早已布置好了一切,而娘亲唐语荷,则是被宫女扶着上了马车,玄若紧随其后。
视线中……
掌事府西面,斜对面的‘如是客栈’楼下的灯已经亮了,而且有个熟悉的身影,单手抵着后腰,同时还擦着桌子……
唰!
陆风脸色剧变,定睛一瞧,身影正是柳如是。
柳如是发髻半挽在脑后,可谓螓首蛾眉,秀外慧中。而匆忙下楼的钱谦益,似乎是要阻止怀有身子的柳如是干活,然后两人说着什么……
陆风让唐语荷稍等一会,于是朝客栈悄悄走过去,立在门前,就听里面柳如是道:
“钱大哥,您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不想着考取功名,整日窝在我这客栈,只怕难以施展你的抱负。”
钱谦益道:“我的抱负,就是得到你。如是,跟我吧,你腹中的孩儿,我都会视如己出。”
柳如是语气坚决道:“钱大哥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等着陆景生前来找我的。若是再敢出此言,就请离开如是客栈吧,如是不想和您不清不楚的。”
顿时!
里面钱谦益只能叹了声气,继续帮柳如是干起擦桌子扫地的活来。
陆风:“……”
啧啧啧!
如是真好啊,陆风感叹着,不经意地,就见路边的马车中唐语荷探出俏首,给自己使眼神,似在催促自己快些。
陆风只能不舍地看了柜台前的柳如是一眼,然后艰难收回目光。上了马车,坐在了唐语荷和玄若的中间。
“走吧!”唐语荷让宫女赶马车,马车朝前行进间,唐语荷微眯美目,严肃地问陆风道:“陆景生,柳如是怀的是你的吧?”
曾在金陵的时候,柳如是的客栈,就开到曹记豆腐对面不说,来京城客栈也开到了掌事府对面,实则唐语荷早就怀疑了……
于是,有一次,唐语荷还让人将柳如是召进掌事府,旁敲侧击地问话!!
陆风呆了一下,依偎在唐语荷怀里,闻着好闻的芳香道:“看来是瞒不住娘亲啊。”
唐语荷摇头而笑,轻抚陆风的脑袋道:“实则,柳如是自个在我面前承认过。我只是看你敢不敢承认。”
陆风:“……”
“不过,柳如是也是个识大体的女子,说她是青楼出身,是不会强求你给她名分,只要你私下中能待她好,她就知足了。”唐语荷说道。
柳如是待我可真是不薄,陆风感动。
朝紫禁城去的路上,唐语荷还提到,连素秋和已经六岁的连冬雪姐妹俩,还有和连素秋同龄的连禾苗。
说是三人,目前在掌事府都很好,倒是六岁的连冬雪,总是问,陆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去年,连素秋因冤案入狱,还是陆风帮连素秋翻案的呢,光想想,都还觉得是昨天的事。
半个时辰!
来到紫禁城坤宁宫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一些,可小雨还在下着,而见到襁褓中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