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燕折没由来地有些心悸,他对梦里白涧宗的脸记忆尤深,消瘦、苍白,也比他认识的白涧宗更加阴郁。 燕折捂住脸,没睡与想出头绪的双重折磨、导致他恨得一棒子把自己打晕,再吃个会做梦的药睡上一天! “现知道没脸见人了?” “……”闻言,燕折倏地抬头。 房间靠小客厅的那个角落,白涧宗坐轮椅上,脸上的每个细节都“我很爽,我要发疯了”。 “昨晚疯狂叫我爸的时候怎知道丢人?” “……我是梦到燕驰明了,是叫您。”燕折小声嘟囔。 闻言,白涧宗脸色更黑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他都认你!” “我知道……但梦到又是我了算。” 燕折揉揉眼睛,睛一看,白涧宗竟还穿着昨晚那套居家服,而是睡衣。 他瞄了眼自己身侧的床铺,依旧昨晚一样平整、冰冷。 他愣了愣,试探道:“您会轮椅上坐了一晚上吧?” “……” 白涧宗抠动轮椅方向键,阴着脸掉头就走。 联想到之前市区住宅那一晚险些被掐死的经历,燕折琢磨出一点同寻常的味道。 他扬起灿烂的笑容,对白涧宗的背影唤道:“早安,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