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 燕折差点一口酒喷去。 没听到燕颢叫婶婶,倒是听到了白成柏叫,这可是蛋疼。 换作旁人这叫,可能让人感到侮辱,白成柏还是有点门道在的,全然没给人带来负面情绪。 燕折深吸口气:“你……” 白涧宗眉眼间一片冰冷:“怎叫我就怎叫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成柏从善如流:“叔。” 燕折一次到这个辈分,着实有点尴尬,他强装淡:“嗯。” 转一圈下来,燕折叫了不少人,也被不少年轻人叫了叔,记住的没几个。 这人际关系实在太复杂了,有最初白萍母家的人、杨家的人、还有白茉母家魏姓的人,以及杨家姓白后、为利益改白姓的新白家人。 总之,脑瓜子嗡嗡的。 白涧宗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平静道:“这里没多少人为祝福我们而来,都是利益使然,就像我们。” “不是的。”燕折有些伤心,“我心喜欢您,您怎不信呢?” 白涧宗冷嗤了。 燕折适当转移话题:“您道我哥身体里的那颗心脏是秦先生弟弟的吗?” 白涧宗眼里染了几分阴郁:“前段时间秦烨和我说了。” 燕折感叹道:“界啊,我哥命好。” 他们穿梭在宾客之间,时不时的耳鬓厮磨倒是显得很恩爱。 白涧宗一眼看穿他的目的:“想说什就直接点,别拐弯抹角。” 燕折凑近白涧宗耳朵,外人看来就像是在羞涩地说悄悄话。 “我哥前脚车祸,后脚签过器官捐赠协议的秦先生弟弟就事了,您不觉得有点巧合吗?” 白涧宗完全没在意这句话的重点,阴鸷道:“再叫秦先生我就把你嘴用胶水封住。” “……” 虽然白涧宗这种语气听得多了,燕折还是不腿软。 平时是用针线缝嘴,今天是订婚宴,为了不影响形象,所以用胶水糊住。 你人还怪贴心的。 “您吃醋了?” “我只是希望你注意身份。”白涧宗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表面在搂燕折的腰,实则牢牢把控。 他冷说:“你现在是有夫之夫了,别再用那种不无畏的语气乱喊。” “……”先生加姓的称呼组合不是很常见? 怎感觉到白涧宗眼里,这种称呼就成了不可言说的禁忌了? 白涧宗冷,掐了把燕折的腰:“就算他弟弟的车祸有蹊跷,也轮不到你来关心。” 燕折敏感得浑身一颤:“……” 他是关心秦烨吗?他明明是因为燕颢才关心这件事! 只要能让燕颢不好过的事,他都想掺和一脚。 “您能不能把手往上挪点……” “怕痒?”白涧宗嘲弄道,“就不。” “……” 于是接下来,燕折一边要忍耐腰身被人触碰的痒意,一边还要噙着意配合白涧宗和其他人打招呼。 幸好白涧宗话少,每段谈话持续时间都不长。 一直到上午十点,宾客们陆陆续续来差不多了,燕折才有了喘息的空档。 此时他脸上已经浮起一层不道是闷热来、还是痒来的红晕,地对白涧宗说:“您能不能先松开,我去下洗手间。” 白涧宗不动如山,手上的力道甚至更紧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折在心里唾弃了一万遍,嘴上却只能服软:“求求您了。” 白涧宗勉强恩赐:“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