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子过得,真是还不如死了好! 他不是没试图向朱聿键求情。 在他看来,大家都是朱家人,他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没有了威胁对方的能力,为什么不能放他一条活路呢。 可惜,朱聿键这种起于微末,在高墙幽狱中一关就是二多年的狠人,心境早已如冰雪般冷彻,唯一一点心尖上的温情,只给了自家孩子,还有他的江山百姓。 面对堡宗声泪俱下的控诉,朱聿键淡笑问他:“你不想干现在这个位置?” 堡宗猛点头。 朱聿键淡淡道:“朕一向广开言路,从善如流,既然你不想干,那就送到清营当战俘吧,还可以扔出去做流民,做奴隶……” 堡宗人都吓傻了,趴在上发抖,赶紧用手语比划,表示不了不了。 少年郑成功很生气,觉得堡宗真是完全没拎清自己的位置,居然还敢去告状。 卖国贼没有人权! 他最近正在练习射艺,索天天把堡宗竖在那里当活靶子,射向他头顶上的苹果。 郑成功的手其实很稳,箭无虚发,但他就是要刻恐吓堡宗,每次都故偏离半寸。 堡宗被吓得魂飞魄散,汗流浃背,每次练完射箭,都宛如掉下河游泳了一遍。射完了箭,还要被赶去继续干活。 王帐中,经常传来这的话音: “朱祁镇,看你端茶倒水的姿势挺标准,完全是服务领域中一位埋没的人才!” “搞快点啊,这么拖沓,没吃饭吗!” “不是,你盯看做什么,父皇,他肯定又在琢磨坏主了,快帮打他!” 隆武帝明知他不可能吃亏,还是借题发挥,把堡宗收拾了一顿。 完了之后又回头哄自家小孩,带人去前线大杀了一场,扫灭了一堆清军。 少年郑成功:嘻嘻。 小半年时间,他们从福建沿海一带北伐,打到了崇明岛一带。 堡宗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每次拎到前线溜达,极其能够吸引对面炮火,居然回回都不死! 郑成功立刻将堡宗物尽其用,每次冲锋都用战马拖,一路拽到最前面。 清兵们认为堡宗奇货可居,纷纷赶来营救,结果被早有准备的隆武帝杀得大败而归。 一天打完仗,郑成功把堡宗拎下战场,见他遍体鳞伤,忽然状似良心发现道:“父皇,他晚上还要回去干活,老让他这么跑来跑去的,麻烦了,是不是不好啊!” 堡宗死鱼般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光,充满惊喜看他。 少年郑成功又道:“不如直接把他腿打断吧,一劳永逸!” 堡宗看他如此灿烂明媚又充斥杀的笑容,深深打了个寒颤。 再看旁边的朱聿键,正微笑点头,一脸“家小孩好乖啊”,“可惜还有点仁慈了”,“算了,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吧”的欣慰情。 “都依你”,他说。 这一晚,堡宗被打断了腿,整夜凄惨哀嚎:“……” 好想去死啊,快让他去死吧。 然而明天明,隆武帝的属下们又如期而至,带魔鬼般的灿烂笑容,将他一路拖在马边,带上了战场。 …… 于谦的挑战通关和景泰位面的丰厚奖励,极大鼓舞了后继者。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加入崖山副本挑战。 许多位面接连派出了本朝的大将,都在崖山海战的战场上,取得了一点小成果,收获颇为不错。 大商的将妇好,为商朝赢回了先进的甲胄兵刃三千。 战国位面的赵国名将李牧,带回了一年份的全国境内风调雨顺,无灾无难。 前秦君主苻登的毛皇后,出战大杀四方,为淝水之战后,风雪交加的前秦,带回了士兵五千。 甚至还获得了一枚奇令牌,只需要将对方的姓名在上面,哪怕远隔千里万里,能立刻咒杀! 当然,必须是恶贯满盈的坏人,如果是好人的话,这枚令牌并不起作用。 苻登捏令牌,眼眶泛红:“夫人啊,朕心中有一个誓杀的人选……” 毛皇后:“心中有一个人选……” 苻登:“那,夫人,们一起到先帝灵前祭拜,而后说出这个名字,好不好?” 毛皇后:“好!” 当下,帝后二人在西风凛冽中,整理衣冠,对先帝、大秦天王苻坚的灵位,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