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景泰皇帝朱祁钰】:不可。 【景泰皇帝朱祁钰】:姜维起事,是因为钟会本就想造反,但张弘范深受忽必烈信任,不具备样的条件。 【景泰皇帝朱祁钰】:廷益,莫要被上面那人误导,相信自己的判断,朕也相信你。 【蜀后主刘禅】:没人来告诉朕,伯约怎么了? 【蜀后主刘禅】:到底没人啊! 于谦一行行看过去。 他转头望着文天祥:“生,若从姜维事?” 文天祥平静地抬手,指向远处一线青天碧浪:“圣主已去。” 于谦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姜维欲使社稷危而復安,日月幽而復明,是因为彼时,后主刘禅尚在,一切都还希望。 但此时的小皇帝赵昺,连同其他一众赵宗室,都已经葬在崖海波涛里了。 为奈何! …… 次日,张弘范例行来劝降,发现船上多出来一个于谦。 他从未见过此人,颇疑虑。 文天祥淡然解释说,是中的门生晚辈,未曾入仕,故声不显。 张弘范惊奇道:“门生晚辈——他是你弟子?” 文天祥颔首说是。 张弘范将信将疑:“可你不是没收过弟子吗?” 日子,为了劝降文天祥,他是什么手段都过了,也连带抓捕了无数与文天祥关系亲近的人,轮番来劝说。 若是弟子,早就被一道抓来了。 于谦:“因为的我还在争取。” 文天祥完美地进行了一波配合:“对,他现在是我弟子,门下唯一一个。” 张弘范:! 他立刻觉得机会来了,留下于谦,可会使文天祥态度软化,索性将人关到了同一处。 是夜。 于谦找了一张白纸,把即将发生的事件都默写了出来。 他们将被押解往大都,一路北上。 沿途中,唯一比较希望逃离的机会,是在半道上的建康城。 原本的历史时间线上,文天祥和好友邓剡(邓光荐),被羁押在建康二月余。 后来,邓剡因为生病,留在了建康驿站医治,文天祥则继续渡江北上。 邓剡心知此一去,必成生离死,于是在病中挣扎起,挥泪相送,写下了千古篇《念奴娇·驿中言》。 “水天空阔,恨东风,不惜世间英物……” 长江依旧是赤壁时的长江,水天也依旧是赤壁时的水天。 山河不,却暗换流年。 最恨东风,当年肯成全周郎一场火烧赤壁,如今,却不肯成全文天祥再复河山。 于谦想了一下,觉得建康驿应该是最方进行逃跑操作的地方。 一来,建康本就一分抗元义士还散在间活动,可以帮助他们。 二来,蒙古人攻下建康未久,设防定然不如江北地区严密。 三来,建康水路发达,于出逃。 只需要想一个办,让生在建康的时候生病,设留下来。 但还一个问题。 原历史上,生病的是邓剡,次肯定不让他再生病。不然二人同时重病,元兵一看就知道里面猫腻。 于谦想到里,转头郑重其事地说:“生,你一定要提醒邓光荐好好养生!” 文天祥:? 怎么就忽然跳到了养生话题。 但他确实很担心自己的朋友,遂写了一首问候诗,交给看守的士兵转达。 “生且慢!” 于谦截下了那张诗稿,自己重抄了一份送走。 他把原文珍而重地收好:“是生的真迹,还是留给我吧,等回了,一定要挂在房里裱起来。” 文天祥:“……好的。” 他见于谦依旧盯着他的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只将方才写字的笔递过去:“你想要支笔?” 于谦满意地收起笔,但目光还是一动不动。 文天祥:? 他不动声色地拽了拽衣袖,遮住了大半的手,只余一点溪深流云般莹白的指尖露在外面。 于谦终于收回视线,眸中似是染上了一抹遗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