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怕移魂之术叫人发觉,毁了原卷。我已让他复写出来。” 谢惊尘一卷薄如蝉翼的纸张放桌。 尹萝仔细打量了稍许,发现这压根不是什么纸,而是幻纱绸,水火不侵的珍品。 谢惊尘居然用这东西当纸。 家公子,一比一会烧钱啊。 要是按照这烧钱的子,尹萝房里成日耗费的赤炎丹也不算什么了。 出于对金钱的尊敬,及自和谢惊尘保持距离,尹萝的发问显谨慎而客气:“我看看吗?” 谢惊尘讲述的程中,许是出于避嫌,视线一直不曾往尹萝有寸许的偏移。此刻方不带情绪地看了她一眼:“请便。” 尹萝举止体:“多谢。” 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冰山人了。 多看几眼都不用想念空调,立地感受冬日清爽。 昨晚谢惊尘什么都不说,大概不是出于任何其他因素,只是嫌麻烦,懒多管闲事。 尹萝展开幻纱绸,往萧玄舟那边挪了挪。 萧玄舟唇角弯了弯,配合地按住边角。 两人不可避免凑极近。 谢惊尘目光掠向窗外,无甚风景,最终定点奇奇怪怪放茶杯里的青露树枝。 这么养着,像是一时心血来潮。 人青露树为隐忍后发、百折不挠的高洁象征,赞其坚韧不拔,多用鼓舞低潮之人。 谢惊尘却认为,更该是后患无穷。 枯而不死,表面风平浪静,无人可的昏暗地底积蓄力量,只待一朝猛然爆发。 这才是最难控的危险。 尹萝认真看了一遍,感觉从头至尾写还挺像模像样。 萧玄舟道:“似乎并无破绽。” “不可尽信。” 谢惊尘并不委婉,哪怕这人是由他自己审问,“李渠说宁芷墨不内情。人我已制住了,待我的侍从抵达,会他二人一同送回谢家。” 另外一人自然指的是宁芷墨。 明面,宁芷墨是找尹萝求助的,现被客礼待。像萧玄舟细微之处都会先等尹萝的反应一样,算是尹萝作为“主家”。 谢惊尘瞧着不食人烟火,处理起事情来却是意外的强硬果决、雷厉风行。 尹萝对他带走宁芷墨没什么意见,算没出这“反转”,宁芷墨终究是宁家的人,事情的根出两家的婚约,人总不一直跟着她。 她比较好奇那本功。 让李渠偷袭谢郗手,说明是短时提升实力的子吧?估计会有些代价,但这结果足够诱人了。 尹萝默认了谢惊尘的做,心思又飘到别处,没顾及这陈述的话语也需要应答,便没有搭腔。 萧玄舟等了几息,才道: “谢公子安排妥帖,依此便是。想来谢公子连夜审问辛苦,还未用早饭,不妨多留片刻。” 这番话滴水不漏,是萧玄舟最为娴熟的圆融手段。可这也掩盖不了他是代尹萝开口的事实。 家之看重礼仪,什么身份关系才替另一人作答? 谢惊尘身那份疏离冷意更重,道:“不必,我欲往荆昆,一探究竟。” 萧玄舟正是等这句话。 各地家对寻找苏绛霄遗留宝物遮遮掩掩,谢家亦其列。然而谢惊尘抵达,“谢郗”已先交出了苍青剑的残片,约莫是想着转移众人视线、好趁乱蒙混。不论因由为何,尹萧谢三家都晓了。 谢惊尘自持傲骨,算是谢家异类,依他的性子肯来分享消息,无谓继续遮掩。 “谢公子思,与下不谋而合。” 萧玄舟说到此处,不明缘由地顿了顿,看向尹萝。 尹萝:“?” 她歪了下脑袋。 萧玄舟笑意浅浅散开,似是无奈,隐含忧虑地道:“只是界内护送你,护卫们也让你伤了手,我实有些不放心。” 尹萝眼睛一亮,顺坡下驴:“那不如我和你们同去荆昆,也免你担忧我孤身定阳。” 苏绛霄生收集了那么多东西,又为什么会四散各地?是特意给后人做了大型寻宝游戏吗?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