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一番后,把抓到的野兽带回山洞,交给族人们清洗,夜风和萧瑟带着三小只朝山上而去。 顺着小水沟而上,小水沟的痕迹还在,但早已干涸,里面一滴水也没有。 只有从树下飘落下来,被太阳晒的干燥的树叶,无奈悲伤的躺在干涸的小水沟里,身上还压着吹下来的泥土。 树叶放在手里,轻轻用力地,干燥的树叶就一碾碎成粉末。 山上的路比较难走,碎石很少,大部份都是树木。 没了水的树木都奄奄的,树叶也无精打彩的耷拉着。 再往上再往上,萧瑟跟着夜风来到山顶。 山顶其实是一个大水槽,水槽下方是一个小沟。 水槽里的水顺着小沟往下流,就成了萧瑟她们用到的小水沟。 小水沟再往下流,流进池塘里,成了一个储水器。 池塘有一个水孔,天天流水的小水孔,变成了一个小水沟,最后形成一个小溪流,源源不断顺山而下,养活这周围的人和兽。 现在,不下雨,水槽没水,山下也就没水,人和兽都没水。 干旱来了,未来没水的日子将会很难。 萧瑟看到一只野兽从石头后方跳到水槽旁,惊恐的看着他们,又小心翼翼的看向水槽。 野兽在见到水槽底一层水后,眼中露出欣喜,小心翼翼的朝水槽奔去,喝水时还警惕着夜风和萧瑟。 直到野兽喝完水走了,夜风也没举起弓箭。 萧瑟好奇的问他:“你为什么没举弓箭?” 夜风摸摸她的脑袋,声音很轻很轻:“那次,我趴在地上喝淤泥水时,一只野兽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我。” “它看了我多久,我就喝了多久,最后它走了。” 萧瑟双眸酸涩,夜风说的那次,是指他十四岁时被大雨冲走那次。 面对一头把自己视物猎物的野兽,别说一个孩子,哪怕是一个成年人,心中也是害怕的。 真的无法想像,那时的夜风是怎么挺下来的。 野兽看到夜风趴在地上喝水,也就把他当成了野兽,在它们野兽群中,喝水的野兽是不被攻击的。 夜风先前没明白,直到看到野兽盯着他时他才明白。 那次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吓的没敢反抗,因为手边什么武器也没有。 他只能保持喝水的动作,眼睛死死的盯着野兽,做好随时攻击准备。 可是他发现,他一直喝水,野兽就不会来攻击他的动作后,他就趴在地上,喝了差不多两顿烤肉的时间,直到野兽放弃离去。 每次回想那个情景,夜风都会想,如果那天他惊恐的尖叫逃命,也许他就被野兽毫不犹豫的咬穿喉咙吧。 从那时起,夜风从不主动杀喝水的野兽,除非它先攻击自己。 萧瑟紧紧抱住夜风,这个男人从小就受了许多苦,看似强大冷酷残暴,实则他才是最缺爱的那一个。 阿恐也趴下喝水,萧瑟才猛然发现,阿恐喝水姿势,与刚才那只野兽喝水的姿势不一样。 野兽喝水时,眼睛还看着猎物,或者是被猎物。 而阿恐喝水时,却是低头喝水,没有半点警惕。 不知是阿恐相信她们,还是被养在人类身边的阿恐,缺少了对外界的警惕。 萧瑟把目光自阿恐身上转回来,就看到阿地趴在地上,也正在喝水。 这……真的是家长一没看住,熊孩子就捣乱,那个地方野兽刚喝水,你怎么可以喝? “阿地,下次不可以这样,你是人,知道吗?”野兽喝过的水,里面有多少细菌谁知道。 正与阿恐比赛的阿地一听,立即爬起来,抹掉嘴边的水渍:“没喝,就是用嘴碰了一下。” 真的只喝了一小口,一小口应该没事吧。 萧瑟也不忍责怪他,毕竟他以前最基本操作就是如此,就像他高兴激动兴奋起来时,还是会四足奔跑,这是他藏在骨子里的本性。 “下山吧!” 回到山洞,阿火等人已经把饭做好了。 萧瑟看着没人送饭,惊讶的问夜风:“长生他们在那里自己做饭?” “不是。”夜风说道,“阿火他们早上把中午的饭做好,让他们带到那里中午吃,这样就不用送饭。” 萧瑟惊讶不已:“你想到了办法?” 夜风瞧着萧瑟惊讶的表情,他非常高兴得意:“对,快夸奖我!” 萧瑟对他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