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从姐夫当了助教每天都盯着我读书,倒也安生了很多。” 袁容点头附和。 “你们俩都安生了,姐当初倒是没想到李余一个人就把你们俩制住了。”袁氏道。 “姐姐,以前兄弟不懂事,让姐姐、姐夫操心了。”袁容说着就跪在了地上。 “兄弟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姐姐知道你懂事了,你姐夫这躺在床上,姐姐哭了半天了,你可不能再惹姐姐哭了。” 袁氏忙哭着将袁容拉起来。 “姐,你去休息吧,姐夫这里我看着。” 片刻后,袁容对着袁氏道。 “兄弟今日不去读书了?”袁氏问道。 “姐夫、姐姐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姐夫重伤,姐姐又是个妇道人家,两个外甥年岁又小,离不开姐姐,匆忙之下,姐姐恐怕还没安排好。” “兄弟今日就在这里替姐姐一日,待姐姐安排好两个外甥,我再走。”袁容道。 听着袁容的话,袁氏大感安慰,只不过她却也担心影响袁容的学业。 “兄弟,眼看就要科举考试了,这样会不会影响你读书?”袁氏道。 “姐姐不必担心,这些时日我每日都在做文章,恩师说,我刚好趁机换换脑子,照顾姐夫的时候,我刚好看看杂书,对我科举也是大有裨益。”袁容道。 “真的?你莫要骗姐姐。”袁氏道。 “姐姐放心好了,我还想考状元,给咱家扬眉吐气呢。”袁容笑道。 听着袁容这么说,袁氏也不再说什么,留袁容在这里照顾李景隆,自己去安排府中事务去了。 袁氏走后,袁容搬着凳子坐在床边,拿出《海岛算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边看还一边和李余教授的算法做对比,越对比越觉得李余教给他的法子,简单直接,更加直观。 袁氏再次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着袁容坐在床边读书,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 早知到有李余这个名师,早就安排兄弟去求学了。 “兄弟,这天黑了,看书得掌灯,不然眼睛都看瞎了,给你姐夫熬了鸡汤,一会你也吃些,吃饱了才好读书。”袁氏笑道。 …… 第三天的时候,李余已经等不及了。 拄着拐,就跟着毛骧进了诏狱。 “这诏狱又湿又潮,对你这伤可没好处,将养几天,身体好点了再来不行?”毛骧看着李余责备道。 “我向来是报仇不隔夜,这次吃了这么大亏,命都差点没了,能忍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李余随着毛骧往里走,诏狱还和上次一样,阴暗充满了霉味,只不过可能因为最近下过几场雨,味道比上次更重了。 一路走过去,每个单间里都是眼神中充满恐惧的犯人,尤其是看到毛骧就和看到阎王爷一样,惊恐的缩在墙脚,面壁朝墙。 “骧哥你这积威深种啊,这里的人就算是出去,一辈子也有心理阴影了吧。” “进了诏狱再出去的没几个,出去的,呵,八成都成疯子了。”毛骧呵呵笑着,声音回荡在诏狱里,听起来阴森恐怖。 “那人还活着吗?”李余又问道。 “给你留着呢,担心他寻死,一直让他半死不活的吊着,没力气死,也没动大刑。” 毛骧道,“你小子打算咋审?我怎么不信你有比我锦衣卫诏狱还有法子。” “你们诏狱都有啥法子?”李余好奇的反问起来。 “劓鼻、刮骨、阉割、炮烙……”毛骧一开口,像是说顺口溜似的说出了二十几种酷刑,听的李余有些头皮发麻。 “都是见血的啊,低级!”李余不屑道。 “你小子……呵,我今天就看看你小子有什么好法子。”毛骧道。 “那你就看着吧,指定不会见血,一会儿少不得用到你的人。”李余笑道。 “我的人你随便用,最近没什么犯人,他们一个个憋得难受。”毛骧道。 李余心道没有病人憋得难受,这是折磨人把自己也折磨出病了,都不正常了。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诏狱最里面的一个单间,袭杀当朝国公,又和太子遇袭有关,这领头的黑衣人是母亲诏狱里最重要的犯人了。 三天忍饥挨饿,黑衣人靠在墙上有气无力,脸色蜡黄,双眼无神。 即使看到李余和毛骧来,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哗啦…… 看守的锦衣卫打开了牢门,李余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