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安佳露帮忙,或许是一个可靠的办法。
但是,苏青鱼获得的这件衣服,背后牵扯到一起命案,若是安佳露帮忙缝制,看到破洞处奇怪的形状,少不了多问几句。
苏青鱼还没找到护工规则,谨慎起见,回去找诡异帮忙更靠谱。
回到房间里,她摊开那件破了洞的护工服,用矿泉水将沾血的地方洗干净,然后来到盥洗室处,找到安佳露之前使用的吹风机,将黑色护工制服吹干,再回房,召唤出双喜。
双喜扎着双环髻,黑色的头发分出来里垂在胸前,安静、又毫无生气地站立在那里,乖顺地等待着苏青鱼的命令。
“双喜,帮我把这件衣服修补好。”苏青鱼将针线递给她。
“遵命,主人。”
双喜双手灵巧,女红做得非常好,她的手触摸到银针,即使很久都没有做这些活计儿,但那些习惯就像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即使死亡,即使变成诡异,也不会忘却。
她坐在灯下,穿针引线,捻着针,黄色灯光模糊了她额头上的伤口,照得她苍白如纸,毫无水分的干燥皮肤有了一丝颜色。
她的神色专注,要不了多久,双喜就把中间的破洞修补好,从外围看,几乎看不见针脚。
苏青鱼站在宿舍的镜子面前,用璎珞送给她的发簪将头发盘起来,穿上护工制服,有些意外的是,那制服很合身,仿佛就是专门为她而准备的。
她偷的,明明是一个男人的制服。
不该这么合身的。
苏青鱼将工作牌暂时放进口袋里,收拾收拾个人物品,避开安佳露的视线,离开这里。
来到五楼,苏青鱼在房间的门口寻找自己的名字。
她的名字出现在最后一个房间门上。
这也是她偷护工制服的房间。
推门进入,那个光头男就站在门口,苏青鱼差点撞到他,他脸色阴沉沉地,满脸横肉,皮笑肉不笑地向苏青鱼打招呼:“你好啊,新室友,全是女生住的宿舍人满了,我这里正好有一位室友失踪,所以位置空了下来,你得在这里将就一段时间,等到有女生的床位空出来,你可以再换宿舍。”
苏青鱼神色如常:“嗯,我叫苏青鱼,请多指教。”
她伸出一只手,和光头男握手。
“刁磊,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称呼我一声磊哥。指教谈不上,就有几句话想要提醒你。”光头男看着她的手,停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来,他手劲很大,握住苏青鱼手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消失,脸上逆着光,阴云密布,“你可要当心了,我们这栋宿舍楼,每一层楼都会发生些怪事儿。
想要平安无事,夜晚最好睡得死死的,什么都别听,什么别不看,安安稳稳,直到天亮。”
“谢磊哥提醒!磊哥,你可真是个古道热心的大好人,虽然咱们初次见面,但我和磊哥你一见如故!这样吧,如果磊哥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小鱼,我们结拜成异姓兄妹,怎么样?”苏青鱼替光头男刁磊拖过来一个板凳,让他坐下来,“咱们结拜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当然,你是做大哥的,要多多照顾小妹我呀。”
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伸手不打笑人脸。
刁磊第一次见过如此擅长顺杆子往上爬的女生,他把板凳往后面挪了一下,原本应该说出来的狠话,憋在了肚子里。
他摆摆手:“别了,我有女朋友,不喜欢在外面认这么多好妹妹。”
光头男和那个胖护士是经历过风浪的,胖护士知道光头男所有的秘密,还帮他处理尸体,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做任何让胖护士感觉到不高兴的事情。
苏青鱼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结拜,而是为了掌握主导权。
刚刚进门的时候,光头男刁磊吓唬她,是为了立威,让她产生恐惧,从而确立他们两个在这个宿舍里的地位。
而苏青鱼出其不意,表现得非常热情,反而让刁磊不自在,在这种情况下,他原本想要塑造的难相处形象就消失了。
刁磊在态度上一旦出现妥协,苏青鱼就有办法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消息。
苏青鱼假装失望地说道:“磊哥,不结拜就不结拜吧,作为补偿,你可得和我多说说这个宿舍里到底发生了哪些怪事?”
刁磊眯着眼睛,见苏青鱼比较活泼,便多说了几句。
“一层没有住人,房门紧锁,据说,里面堆放的是各种废弃器械和家具,但是,住在二楼的护士说,每天晚上都可以听见一楼搬东西的闷响。
二楼是护士,她们说,会有人假扮医生,让她们去地下室拿夜宵。并且,每次出现的时间都是在一楼发出闷响之后。
三楼住的是保安,他们晚上会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并且,楼层的公共电话总会在深夜响起。
四楼的志愿者晚上也睡不踏实,很多人反映,在深更半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