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爸妈把我卖掉后,这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可我也凭自己的努力做到了现在的地位。”
“我也有选择的。不是谁想睡我,就能睡我的。”
严子濯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些,还这么直接,抬眼又与她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她的脸好红,耳朵尖也都红了。
为什么那么清纯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躁得慌。
接下来二人都没说话,严子濯赶紧把剩余的药方写完,将配好的药包递给她。
“认真服药,不出三日应该就能痊愈。”他又变回了之前冷漠的样子。
水巧拿着药包说了声谢谢严大夫,就离开了。
那晚躺在床上,严子濯脑子里总会闪过水巧妩媚的双眼,掌心好像还记得她主动握上来时的感觉。
又过了没几天,严子濯在街上看见舒兰带着孩子在一家小食店工作,她很忙碌,孩子就坐在街边一个人玩。
她帮客人点餐的时候,还会被不怀好意的男人占便宜。
严子濯终究是心软了,等她下工就主动将她带回家,愿意收留她先住下。
收留的时间没定,可能会等她赚到钱,有能力搬出去后再说。
家里多了两个人,一下子热闹了很多。
舒兰与他是多年夫妻,对他的生活习惯还算熟悉,所以二人生活在一起十分的默契。
舒兰没有钱付房租,为了感谢严子濯的收留,就负责起家务和照顾他。
好几次起床,看见舒兰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饭,而她已经出门去上工,还有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已经被洗干净晾起来时,他心里难免不动容。
就好像又回到了二人还在一起时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舒兰的孩子很听话,很懂事。
如果当初舒兰怀的是他的孩子……
水巧病好了,特意提着自己做的小点心过来感谢严子濯。
结果,他一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热热闹闹,一边还晾着好多衣服,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子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幸福的小家庭呢。
水巧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院子里就传来了舒兰自来熟的声音。
“子濯,是谁来了啊?正好吃饭了,叫客人一起来吃吧。”
“娘,我要吃我要吃。”
“再等一下!在你子濯叔叔家里讲礼貌一点!”
听听这声音,好嘛,还真成一家三口了?
“你怎么来了?”严子濯语气中带着些疏离。
“我……”水巧难受的抿了抿嘴唇,原本想好的说辞,好像不太适合用在这种场合。
严子濯见她结结巴巴,又问,“病还没好吗?”
语气又变成了难以置信,是因为他开的药一般是药到病除的,只要是听他的话认真服药,病情不会拖这么久。
“好了,已经全好了!”水巧赶忙回答,“严大夫开的药很厉害,第二天症状就减轻了不少。”
“水巧姑娘?好巧啊,要进来吃一顿便饭吗?”舒兰见他一直站在门口没动,就主动凑了过来。
下意识的靠近的严子濯身边,似乎是在宣示主权。
水巧忽然觉得心口疼了一下,她和舒兰像是调了个个,上次是自己在门内讽刺她,这次可被舒兰抓住机会扳回了一成。
“哦没事。”水巧摇摇头回答道。
语调没有丝毫的起伏,死气沉沉的,可刚才一开门见到严子濯时的笑颜完全两副模样。
“我准备了一些点心送给严大夫,感谢严大夫救命之恩。”水巧双手提着竹篮,举到了严子濯的面前,可他却迟迟没接。
水巧以为他这是嫌弃自己,嫌弃这东西是从云烟楼里出来的,多少有点不干净。
可以前他都是收了的。
她心口更疼了,皱起眉头努力保持镇定,“收下吧,不是我从云烟楼带出来的,是在街边铺子里买的,很干净。”
严子濯眼神变了变,心想,这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
正准备抬手去接,舒兰却抢在他前接过了水巧提着的竹篮。
“人家姑娘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哪来这么多讲究?”舒兰看似在帮水巧说话,可重点却全在后面一句。
“云烟楼就是一消遣娱乐的地方,你别乱想人家姑娘。”
水巧像是在被戳中弱点一样,觉得自己像被舒兰给扒光了一样毫无尊严可言。
“我,走了。”水巧不想再待在这里,转身快步离去。
舒兰满意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对严子濯温柔的说道,“子濯,可以吃饭了。”
严子濯木讷的点了点头,她便提着竹篮转身进了院子,就见她儿子垫着脚往桌上偷吃,她赶紧过去制止。
“你皮又痒了,是不?”
“娘,我饿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