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见赵飞居然敢攻击自己,即便以他的心性也不免有些生气。 因此不闪不避,手中笏板黑光闪烁,一盘先秦时期的兵棋推演盘,凭空出现在两人中间。 这棋盘迎风变长,转眼间已经覆盖了整个空地。. 上面的山水地形,也变的真实无比。 一排排秦俑士兵穿梭其间。 身上分别写着“兵、卒、将、丁、车、甲”等字样,手持兵器朝着华九难几人杀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赵飞。 “黄口小儿竟敢向老夫出手,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不曾想赵飞并不畏惧,两根狼牙棒依旧舞得虎虎生风。 “老瘪犊子你完了,吃胖爷我一飞镖!” 赵飞边说边空出一只手,朝着范雎丢来一个“不明物体”。 所谓身大力不亏,这句话在赵胖子身上体现的更加明显。 那不明物体被他奋力抛出,居然带起尖锐的风声。 范雎见状不敢大意,立即再次放出一个秦俑,拦在自己身前。 嘭的一声脆响,“不明物体”打在秦俑身上却毫发无伤,只是炸开一团呛人的烟雾。 范雎一愣,仔细观察下不禁勃然大怒。 “垩灰?!!(神州古时对石灰的称呼,出自《本经》)” “竖子安敢如此欺辱老夫,竟用出这等泼皮斗殴才使的下流手段!” 也难怪范雎生气,实在是斗法时朝对手丢石灰包,真的上不了台面...... 尤其是对他这样的纵横大家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这就好比建筑大师跟你比设计,你却撒尿和泥; 勘探专家和你谈地质,你又放屁崩坑...... 尽管范雎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但始作俑者赵飞却一脸的无所谓。 一边躲避兵俑的攻击,一边大声嘲讽。 “老小子你逼逼叨叨个屁!” “就说你怕没怕吧!” 与此同时,陈大计射出的重箭也先后而至。 目标自然是习惯的下三路。 “老瘪犊子,计爷我告诉你;人丑要承认,挨打要站稳!” “要是不怕你躲个屁啊?!” “有种站那旮沓别动,让赵胖子糊你一脸!” 连番被两个“顽童”挑衅,这位纵横大家已经出离愤怒,就连利用麻衣姥姥威胁几人的事情,都暂时忘了。 “黄口小儿,你们自己不知死活,可怪不的老夫出手无情!” “无情你大爷!”见到范雎的样子,赵飞知道,该按华九难的计划行事了! 立即抬手再次抛出一个不明物体。 范雎见此,心思百转。 这种无用的招式,以这些人的手段,怎么会连用两次?! 细看之下果然发现破绽。 木牌上赫然写着“夜巡”两个古字。 范雎心中暗叹一声:好险!真的还有算计! 幸亏老夫没有轻敌! 但是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愤怒的模样。 口中也继续说道:“老夫就是不躲又能如何......” “夜巡牌”在和笏板相撞前,自己转弯,呲溜一下绕到范雎身后,变作人形。 漆黑如墨的矮小身材,小脸颊、红肩膀,一手握朱笔,一手持卷簿,身着黑袍。 看起来面容和善、人畜无害。 不是夜游神乔坤,还能是谁?! 他出现后更不废话,手中朱笔径直朝着范雎后心点去。 同时口中念诵勅笔神咒。 “居收五雷神将,电灼笔光纳,一则保性命,再则缚鬼邪,一切都逃亡,道我必长生。” “急急如律令!” 幸亏范雎在华九难接连算计下早有准备,不然还就真要吃个大亏! 眼见敌人底牌尽出,这位先秦丞相傲然一笑。 “来得好!” “今日老夫就要用这把杀生刀斩神!” “九难小友,你虽然年纪轻轻就谋深似海,但看来还是老夫技高一筹!” “也不尽然吧?!”范雎话音刚落,一个淡然的声音从“杀生刀”上传来。 同时,刀身猛的挣脱范雎束缚,落地之后化作那个绝世而独立的男人——常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