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无从下手,只得捡起浴袍再次披在阿珍的身上。 阿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才缓缓的站起来。 在林晓面前大大方方的穿好浴袍。 “大嫂,刚才那人是谁?” “街上的无赖,仗着他一个哥哥在对面当了一个小连长,在街上耀武扬威,无人敢惹。” “咱们的人能到对面当连长?是正规部队吗?” “对面的部队多了,说是部队也行,他们更像土匪,不是国王的部队。他的哥哥早年在这边有命案,然后逃到对岸,参加了土匪武装,偶尔会回到咱们这边来抢劫。” “这里离棉国只隔一条河吗?” “是,一条河,河流不大,但是水流很急。” “听说对面发生了兵变,一伙军人推翻了现政府。”林晓从手机上得知这个消息,所以边境加强了警戒。 “我也是听说,对面很乱,在打仗。” “大嫂,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觉吧。” “不要叫我大嫂,叫我阿珍好了,我今年二十一,你呐?” “我比你年龄大。” “我应该叫你哥哥哩。” “阿珍,我上楼睡觉了。” “兄弟,不,哥,我害怕,刀疤脸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他会不会来报复?” 这样一说,林晓也是担心。 “阿珍,要不你上楼吧,在楼上能看清外面的动静,好有防备。刀疤脸一伙要是再来,肯定会摸进这个屋子的。” 阿珍抱着婴儿上楼,来到林晓住的房间。 婴儿睡着了。 阿珍裹着睡袍蹲在沙发上,林晓在门口盯着院墙外面。 “阿珍,刚才听你说大哥去了河那边?” “是刀疤脸说的。孩子他爸因为赌博欠了刀疤脸钱,被逼的出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不清楚。” “就没有想着出去找找?” “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往哪里找?” “有大哥的照片吗?” “当然有,我传给你。” 阿珍记了林晓的电话,把他丈夫的照片发过来,照片上的小伙子精干,偏瘦,长发。 “大哥叫什么名字?” “阿发。” “我准备到对面去,要是遇见了阿发,一定劝他回来。” “还不上赌债,他不敢回来。” “欠刀疤脸多少钱?” “八千。” “八千块钱就把人逼得远走他乡?” “你不知道,赌债是利滚利,现在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明天我去找他,本金还给他,他要是不愿意,我报警,让警察收拾他,赌债抹了。赌场上的债务不受法律保护的。” “别,你收拾了刀疤脸,他现在服帖了,他的哥哥回来,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要是这样,大哥什么时候能还上债务?要是还不上,你一辈子就要守寡了。” 阿珍长叹一声:“过一天算一天吧?” “街上有一个叫阿莫的,你认识他吗?” “你不要搭理他,他是一个骗子。只要你想要的,没有他弄不来的,把你的钱骗走了,然后就找不到人了。” “他说可以先看货,他手里应该有货吧?” “是从对面捣鼓过来的,阿莫鬼精鬼精的,和他打交道占不到便宜,你要是想要什么,我帮你打听。” 林晓想打听尹二民和张金柱的下落,但是没有开口,他觉得时候还不成熟,要是突然问起来尹二民的下落,阿珍一定以为自己也是警察,警察来问过她,她就没有说实话,阿珍一定有什么顾虑,或者有压力。 外面有了鸡叫声,估计刀疤脸不会再来了,林晓的出手重,估计这家伙要在床上躺几天。 “睡觉吧!”林晓说。 黑暗里,阿珍的眼睛很亮,发情的猫一样。 林晓在另一个床上睡了。 早上醒来,见婴儿在酣睡,不见了阿珍。 下楼,见阿珍在厨房里忙活。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阿珍娇羞的说。 “睡好了。” “你洗洗脸,饭菜马上就好。” 洗漱以后,阿珍在院子里放了一张小桌,端上来炒山鸡,凉拌山菌,还有野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