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往外一看,是一个老妇,老妇有七十多岁,却神采奕奕、精神矍铄。两眼光彩。 “哪位是领导啊?”老妇问。 田大海向林晓努努嘴。 老妇上来就抓住了林晓的胳膊:“可找到你了,今天你不解决问题我不走了。” “大娘,你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老妇不松手,也不坐。说道:“什么时候枪毙刘麦顿?” “刘麦顿是谁?”林晓一愣。 “大队长。” “他现在哪里?” “逃跑了,你们去抓他。” “为什么要抓她啊?” “他半夜三更去我家里装赖,上到俺的床上,摸我的大腿。” 林晓瞅瞅这个老妇,只怕她的大腿和一截枯木差不多,摸上去是什么滋味?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夏天。” “那一年夏天?” “有蝗虫的那年夏天。” “具体是那一年?” “给你说了,有蝗虫的那年夏天,他这样摸我,还摸了我的这里。” 老妇拿着林晓的手往胸脯上放。 林晓赶紧把手缩回来,只怕要摸到了她瘦骨嶙峋的胸部,晚上会做噩梦。 田大海在一旁偷笑。 看来,这个老妇精神有问题。 “林镇长,要不要做记录?”田大海在一旁说。 “当然要做记录。” 林晓询问,田大海在一旁做记录。 快到下班了,老妇也没有说出来所以然。倒是田大海在记录本上记了满满几大张。 “大娘,你回去吧,你的事情我们已经记下了,回头给你想办法解决。” 老妇不走,说什么都不走。 田大海给林晓比划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林晓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大娘,你拿上,在街上吃碗烩面再回家。” 老妇眼睛里闪耀出辉光,拿上钱,蹒跚着走了。 林晓掏出烟,田大海主动上前抽出一支塞进嘴巴里。 “林镇长,接访第一天,感觉如何?” “她就是那个一直上访几十年的王彩妮?” “要是再有第二个王彩妮,九岭镇就更热闹了。” “几十年了,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林镇长,我当信访助理几年了,我给你说说我了解到的王彩妮情况。听说这个王彩妮年轻的时候有些姿色,嫁了一个丈夫也能干,那时候是大集体,她丈夫当着生产队长,和大队长刘麦顿有矛盾,有一年夏天,她男人洗澡被淹死了,王彩妮说是刘麦顿害死了她的丈夫,当时公安特派员进行了调查,没有证据。王彩妮又说有一年夏天刘麦顿欺负她了,查无实据。王彩妮开始上访,先是乡里,后来是县里。” 田大海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县里当时有信访办,一来二去和县信访办的一个男人好上了,那个男人因此被开除了。王彩妮开始去往市里省里京城上访,成了上访专业户。有一年她怀孕了,在京城的医院里住,嫌医院的服务态度不好,把医院砸了。” 林晓打断田大海:“别,别急,王彩妮的丈夫不是淹死了吗?咋会怀孕?” “有男人的地方都会怀孕。” “县里把她接回来以后,拘留了几天,王彩妮变本加厉的上访,每逢重要时期,就住在京城不走。信访稳定是属地管理,自从有了王彩妮,九岭的信访工作就没有先进过,不落在最后就是烧高香了。” “这一次九岭镇落后还是因为王彩妮?” “当然。”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有一个儿子,三十多了没有结婚,都是因为这个娘的原因,后来出去打工,好多年没有回来,据说在外有了家,和家里断绝了来往。她还有一个女儿,不到三十岁,据说在省城开了一家婚姻介绍所,偶尔回来看看。” 林晓一算,王彩妮丈夫死了四十年,这个女儿还不到三十岁,肯定不知道爹是谁了。 “她这个女儿就不管她?” “这个女儿和王彩妮差不多,风骚不论理,据说开婚姻介绍所是挂羊头卖狗肉。” “有没有她女儿的电话?” ”我给你打听一下。” 田大海打了几个电话,终于找到了王彩妮女儿的电话。 把号码发给林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