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人了。保险公司还在扯皮,我想问问你能不能算出来?” 苏念星微微一怔,“你儿子在哪?” “他还在医院。”提起儿子,阿甘婆忍不住自责,“那天晚上名珍给我打电话,我居然没听出来。太不该了。” 苏念星见她情绪低迷,为了让她振作起来忙道,“那你带我去吧。我给他算会更准。” 虽然阿甘婆也想找出肇事者,但她显然更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全。算得不一定准。 阿甘婆忙擦了擦眼泪,“好好,我带你去。” 梁督察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开口,见两人着急,于是道,“我送你们过去吧。现在这个点也不好打车。” 苏念星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正好也没事。”梁督察示意两人在冰室门口等他,他将车开过来。 等了三分钟,梁督察的车停在冰室门口,苏念星与阿甘婆一起上了车。 “李哥,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阿甘婆揉了揉眉心,“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受的伤很严重,暂时还开不了口。医生说脑子里有血块,压到了神经。” “能不能动手术出来?”苏念星不太懂治病,随口问道。 阿甘婆摇头,“医生说现在的医疗条件还不支持这种手术。” 苏念星明白了,也就是说得等血块自己消失,他就能开口说话。这可麻烦了。谁知道血块何时才能消掉啊?可能是一天两天,也可能是一年两年,甚至是一辈子。 “他手也不能动吗?”苏念星再问。 阿甘婆摇头,“两只胳膊受的伤最严重,他当时开着车,车祸时手臂被死死压着。” 苏念星总算明白阿甘婆为什么找她算卦了。病人不能说话,也不能书写,这种情况还真只能找她了。 “当时出车祸时只有他一人,名珍是接到交警电话才赶到医院。怕我们老两口担心,名珍叮嘱医生和交警不要告诉我们。但是那两个保险员为了理赔找上门。”阿甘婆揉了揉眉心,脑子乱糟糟的。 苏念星只能尽力安抚她的情绪,到了红磡隧道附近的医院,当时两辆车就是在红磡隧道出的车祸,交警将他送到最近医院抢救。 苏念星到了医院,梁督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跟着一块上去。他在病房门口看到交警,上前询问案情进展。 苏念星则跟着阿甘婆一起进了病房。 阿甘伯正在儿子病床前守着,李名安睁着眼睛,就是没法说话,只能有眼神示意。 想喝水就眨一下眼,想上厕所就眨两下。医院护工太贵,阿甘伯守着儿子。 “名珍呢?”阿甘婆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女儿,好奇问。 “她去打饭了。”阿甘伯向苏念星打招呼,“能算多少就算多少,尽量而为吧。” 虽说苏念星是有名的神算,但她并不是什么都能算出来。比如安叔让她算哥哥,她就算不出来。阿甘伯怕苏念星有心理负担,故意这么说。 苏念星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问话,而是直接拿起李名安的手,说实话这已经不能撑之为手了。 这手裹着十几层沙布,跟木乃伊似的,别说掌文了,她连手背和手掌都分不清。唯一露皮的地方居然是大拇指。 阿甘婆见她要看手相,有些为难,“这个要不要拆啊?这会耽误病情吧?” 虽然相信苏念星的算卦本领,但是阿甘婆也知道医生才能治病救人。万一拆了之后,儿子病情加重怎么办? 苏念星明白她的顾虑,摇了摇头,“没事。我可以看他面相。” 李名安的脸也受了点伤,但是跟手比起来,可好太多了。 苏念星握住李名安的大拇指,刚捏住,外面有人进来,是李名珍。 她看到屋里有个陌生人,有些惊讶,“这是?” 阿甘婆忙介绍,“这是苏神算,铜锣湾算卦最灵的神算。” 李名珍是个大学教授,她自然不会迷信算命,再加上她工作忙,很少回百德新街,自然不知道苏念星的神奇之处,她对母亲的选择满脸不赞同,“这么忙呢?您怎么还添乱呢?现在是找人算命的时候吗?这是个意外,哥哥不是流年不利。你别听那些算命大师神神道道,其实那就是心理学加概率统计。最多学点相面技巧,通过人的微表情一点点从你嘴里套话。” 阿甘婆被女儿连珠带炮的话轰得好半天没有回神,反应过来后,生怕苏念星生气,气恼瞪了她一眼,“我也是留过学的人,我不比你懂什么是科学。科学的态度就是开放的,要保持怀疑精神。但是又不能盲目怀疑。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