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越俎代庖。 翌日一早,苏念星去上班,发现陈姐并不在,前台由销售员代班,问对方才知陈姐今天请假。 直到第三天,陈姐才回来上班,看到苏念星先给她来了个熊抱。 苏念星被她抱得那么紧,脖子都勒疼了,咳了好一会儿,陈姐才依依不舍松开,改为拍她的肩膀,“好家伙,你果真有本事,居然算得这么准。让我刮目相看。” 苏念星可不听这甜言蜜语,将装了三天的账单递给她,“你们三个都跑了,害我一个人结账,你知道那段饭吃了多少钱吗?五百!”她举起巴掌挥了挥,“那天我只带了一百,好不容易才脱身。赶紧把钱给我报销。” 陈姐拍了下脑门,立刻掏钱给她,“你瞧我这脑子,那天光顾着帮表妹整治张宏胜,忘了结账。” 苏念星接过钱,这才问她怎么样了? 陈姐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就解气,“我们三人上了车,他还想拦着我们不让上车,但我是谁呀,我在车上就嚷嚷他非礼,其他乘客都帮我说话,然后我们一块去警署作笔录,我报警说他猥亵女童,阿sir当时就跟我们一块去了,没想到我们三人去的时候,小茵和军装警调查他的犯罪证据。小茵说不是她报的警,她到的时候,军装警已经到了。是不是你报的警?” 苏念星颔首,“是啊。那是学校,我怕学校领导不主持公道。小茵又会被他甜言蜜语糊弄住,所以报警是最快最稳妥的方式。” 她以前看过内地学校发生类似事件,学校会想方设法捂紧当事人的嘴,甚至学生上吊自杀,同寝室的舍友集体保研这种荒谬事件都发生过。 如果学校领导不仅不主持公道,反倒抢走电脑,小茵这不等于羊入虎口吗?她找学生家长都比找学校领导靠谱。所以在小茵和陈姐走后,苏念星直接打电话报警。 陈姐朝她翘了个大拇指,“你做得对。我之前光想着拆穿他,然后再找学校领导处理。要不是进警局,我都没想到要报警。” 香江关于性骚扰的处理方式有些不一样。 香江许多事情都讲究公开化,比如案件侦破完了,要开记者招待会。比如学校收到的捐款要公布。在面对性1骚1扰,香江的学校很少(不绝对)会为了声誉和面子大事化小。甚至如果有些学校为了撇清关系,第一时间登报说这事是某某老师个人形为,与学校无关,已经将人开除等等。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遇到性骚扰,香江人都会挺身而出反抗,许多人会因惧怕而保持沉默。陈姐当时忙着追表妹,一时也把报警给忘了。 苏念星追问,“后来呢?” “后来小茵跟军装警一块去张宏胜宿舍,小茵有张宏胜宿舍钥匙,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她在他电脑里找到视频,然后学校领导也来了。” 苏念星心里一紧,“然后呢?怎么处理的?警察有没有把他抓走?” 陈姐摊了摊手,“阿sir当时就把人抓走了。学校领导并没有包庇张宏胜。”顿了顿又道,“学生家长得知事情这事也决定起诉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庭审理。张宏胜已经被学校开除。他以后还想当老师除非他能证明自己清白,履历没有污点才行。” 陈姐恨得咬牙切齿,她刚开始只以为张宏胜隐瞒自己有孩子的事实,没想到对方这么恶心。 苏念星对香江法律不太了解,对这案子如何判决来了兴致,于是问她什么时候开审,“我想去看看。” 陈姐颔首,“当然可以。你可是重要证人,到时候你得出庭作证。” 苏念星愕然,“啊?我为什么是重要证人?有了视频和女孩口供可以板上定钉了吧?” 陈姐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不是。我之前在车上说他性骚扰,但是没有证据,但是你之前给他算卦,证明他有那类癖好,所以我怀疑他性骚扰得有依据。” 苏念星懂了,“如果没有依据,会怎么样?” 陈姐气得跺脚,“会判我向他道歉。但是我不想给他道歉。”恨得咬牙切齿,她宁愿跟对方死磕,也不想给那个人渣道歉。 不过陈姐又补充,“我估计他应该没心思告我。他现在忙着应诉。两个家长出来告他,他要是拿不出合理说辞,要坐牢的。” 但是一般这种证据确凿的案件,张宏胜败诉的可能性很大。 这案子一个月后开庭,往常这种案子没那么快,一般都要两个月才能开庭,但是因为证据齐全,这桩案子影响恶劣,一个月就能开庭审理。 苏念星也去旁听,小茵作为重要证人之一上庭作证。 开庭时,家长和两位女孩都来了,女孩年纪小,压根不懂。四位家长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剐张宏胜,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