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摁住我的头,手指毫不客气的扯着我的脸颊,说:“好笑吗?单论实力,十头驴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实力之外呢?”我被他扯得闭不上嘴,一把推开他。 他冷哼一声,忿忿道:“但他被皇帝亲封过,大小算个地仙。” “揍他的话,程序上会有麻烦。” “噢?什么麻烦?”我来了精神,趁机试探道:“你不是狐族的首领吗,连生死局都管不了你,谁还能找你的麻烦?” 卫渊眼底划过一丝烦躁,正欲回答。 但他恰好注意到我脸上雀跃的期待。 或许是我想揪他小辫子的想法太过明目张胆,他猛然警觉起来,到嘴边的话陡然变成了:“你猜?” 我‘切’了一声,瞬间泄气。 卫渊抱胸,脸上挂着居高临下的 笑意,道:“白希,想套我的话?你还太嫩了点。” 我点头:“是是是,您是尊贵的狐狸大人,您最厉害。” 我敷衍的撇撇嘴,将话题重新拉回到玄鬃身上:“他不是五通驴的供奉者吗,虽然他对野驴村信奉他的村民们满怀算计,但他对五通驴可是没的说。” “整个野驴村在他的经营下,家家户户供奉五通驴大将军的神像,甚至在饿死鬼的执念笼里,都有五通驴神像的存在。” 这说明,玄鬃是真心信奉五通驴的,并且为了扩大五通驴的影响力,一直在兢兢业业的为五通驴传道。 这种奉献,在落难的时候,他不应该向自己的信仰,也就是五通驴求助吗? 怎么还因为对五通驴的恐惧,不顾生死的去销毁罪证? 想到这,我眼皮一跳,一个大胆的念头划过脑际。 难道,他的罪证,不是指他对野驴村村民们犯下的罪孽。 而是对五通驴犯的罪?! 他背弃了自己的信仰,所以即便冒着死的风险,也要销毁罪证。 因为他知道,五通驴性格残暴偏执,一旦被五通驴发现那些罪证,等待他的,将是比死更恐怖的事情! 来自五通驴的诅咒,世世代代,永生永世都难以磨灭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