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小安安怎么会有这样的担忧,看着他扬起的纯真的眼睛,池欢难受的喘不上气来。 时屿白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 “你确定妈妈真的需要吗?” 这句话与其说是问安安的,不如说是问她的。 她立刻摆手拒绝,“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花。” “不行!” 小安安这次却格外的执拗,拽着时屿白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松手,就跟吊在他身上的树懒似的。 时屿白没办法,俯身在小家伙的鼻子上刮了刮。 “行,听你的。” 说完,时屿白抱着小安安,径直朝着兜售鲜花的地摊儿走去。 小安安一脸的兴致勃勃。 池欢却满心的过意不去。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哪里还需要送鲜花呢? 她欲言又止的跟上去,撞入他那暗流涌动的眸子,开口拒绝。 “时屿白,真的不用了。” “我买这个,只是不想让安安扫兴。” 他凉淡的目光中只有冷漠,并没有半丝情愫。 池欢蜷了蜷手指。 她听明白了时屿白的意思,之所以给她买花,只是为了让小安安安心。 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她不用做作多情。 读懂他的意思,池欢内心一片沉重。 花束被小心的包裹在玻璃纸里,被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径直塞到她的怀里。 花香扑鼻,浓郁的香气熏的她鼻子酸酸的。 时屿白低醇的声线擦着耳膜。 “突然想到,结婚这么多年,好像从没有给你买过这个。” 他自嘲的笑了下,很快移开的目光。 大片的寂寥以他为背景,浓重的渲染开。 好像漫画上孤单寂寞的人,光是一个背影就能看出大片的悲凉。 箍在她心脏上的力道一扣紧过一扣。 捧着花,却远没有想象中的欢欣和浪漫。 小安安亮晶晶的小脸儿趴在时屿白的肩膀上,兴致勃勃的询问,“妈妈,你喜欢这束花吗?” “喜欢。” 她挤出一个笑,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颊。 “你呀,真是个鬼灵精,别人的心思和妈妈的不一样哦,妈妈不需要这个。” “那妈妈喜欢吗?” 小安安拽着她的胳膊撒娇的摇晃。 “喜欢。” “喜欢不就好了。” 小安安眼底迸出光彩,笑眼弯弯的道:“妈妈开心了,就不会怨爸爸是木头,就不回舍得离开安安和爸爸了。” “爸爸,你要学起来呀。” 小家伙像模像样的拍了拍时屿白的肩膀。 接着池欢就见到时屿白意味深长的眸子看过来。 池欢:“……” 这么长时间没过来,县城的动物园已经扩建了不少儿童设施。 小家伙见状双眼一亮,脚掌接触地面,就迫不及待的上了滑梯,小短手攀着铁栏杆,对着他们俩挥手。 “爸爸,你要照顾好妈妈哦。” “要是惹妈妈生气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被小家伙反照顾的池欢:“……” 她偷偷的从睫毛缝隙里觑时屿白。 就见到他漂亮的喉结轻滚,一个字在耳边落下,“好。” 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忍不住让池欢心猿意马。 她强迫自己把余光从时屿白身上收回,落在小安安的身上。 “在长椅上坐会。” 时屿白不由分说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接触的肌肤漫开一簇电流,池欢忍不住低头去看。 时屿白骨节分明的大掌攥着她,古铜和白皙,宽厚和娇小,手掌的对比让她呼吸都轻了。 他好像一点没有他们已经离婚的自觉,牵手这样的动作做起来流畅自然,没有一点别扭和生疏。 池欢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被他牵着的手上移开。 到了长椅,时屿白的手掌自动松开。 池欢快速在长椅的一边落座,尽量的拉远和时屿白的距离。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仇人。”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