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满心酸涩,她的手指突然覆上了一抹温暖。 时屿白的身影振击着耳膜,“大嫂,有福气的人是我。” “和欢欢在一起,我生活的很幸福。” “吧嗒”一颗眼泪倏然落在脉络分明的手背上,池欢仓促间用手指抹掉眼尾的液体,借此来遮掩情绪。 但是视线的余光却分明看到那手掌上的青筋一根根迸了出来。 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她的手,力道极大,仿佛要借着这个动作,来掌控他们这段关系。 池欢的心仿佛也随着那力道紧了一扣。 “你们呀,可真会打情骂俏。” “算了,我还是不打趣你们了,最后还是我羡慕你们,只有干嫉妒的份儿!” 时屿白清冷的声线:“大哥和大嫂的感情也很好。” 然后是他意味深长的声音。 “能够相濡以沫十多年,大嫂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 池欢连忙别开视线,强迫自己去看窗外的风景。 车窗打开,清风顺着窗户窜了进来,凌乱的扫荡着她的头发,眼泪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力道,被吹到脸颊上,没一会时间,脸颊就湿润成一片。 她脖子扭的更厉害,借着托腮的动作,把脸颊上的泪痕狠狠抹掉。 池欢强迫自己不去注意时屿白,可是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在敏锐又清晰的感知着时屿白的存在。 她恨自己不够心软。 到了展览会,货物卸下来,两个嫂子开始忙着把衣服挂起来。 池欢看了眼手表,距离展览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她准备和时屿白去将这段时间赚的钱都存到存折里面。 出了展览会,时屿白的声音就传来。 “无论你想做什么决定,都等展览会的事情结束再说。” 池欢也是这么想的。 服装生意毕竟是两个人的,而且她还拖累的时屿白丢掉了乡政府的工作。 她发自内心的愧疚,打算把所有的钱和生意都留给时屿白。 因为他们的零钱太多,银行出动了好几个工作人员来数,才赶在展览会开始前,把钞票清点完毕。 开存折的时候,池欢直接掏出了时屿白的身份证。 “存在他的名下。” 然而,她的身份证被骨节分明的手指递给银行柜员。 “不,存在我妻子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