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时屿白眼眸中的冷漠和厌恶,像是一把刀,深深的插入她的胸膛,浑身的血液跟着凉了下来。 “迫不及待的解脱,然后呢?” “程子黔结婚了,他还会要你?” 这讥诮的语调,把池欢浇了个透心凉,她蓦地攥紧了拳头,水润的眸子染了焦急。 “我不想离婚!” “时屿白,我知道自己错了。” “我也知道,什么辩解也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 “我想用剩下的时间来弥补你……” 然而,不等池欢说完,那道颀长的身形已经快步离开包厢。 他似是再也听不得她说半句。 仿佛那些没用的保证是刀枪剑戟,会扎的人血肉模糊。 他的反应让池欢心脏一沉。 说实话,有点受伤。 可是想到时屿白受到的伤害,她很快忽略了内心的不舒服,跟了上去。 李珍娅带着时屿白和池欢进入了她下榻的酒店顶层。 尽管和时以复离婚了,但李珍娅也有自己的事业,而且还发展的不错,这次来宁乡市,特意包下了整个顶层套房。 进入包厢,厚厚的墙壁能隔绝大部分的声音。 李珍娅将手包丢到沙发上,正襟危坐,冷冽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剜在池欢的身上。 “这里隔音效果良好。” “时屿白,我听白雪说你从她手里拿走了那封举报信,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今天给我说句实话,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和这个女人离婚?” “是!” 时屿白吐出的这个字,不光换来李珍娅的瞳孔地震,就连池欢也一脸震惊。 “嘭!” 李珍娅气的浑身颤抖,手指着时屿白说不出半句话,盛怒之下,抓起一盘的水杯就狠狠的摔了下去。 玻璃碎片四溅,有零星的碎片插入池欢的小腿上,立刻有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来。 尖锐的疼在神经末梢肆虐,可是氛围太窒息,池欢连呼痛都不敢,小口的抽气,强行忍着。 “这样的女人,你却像着了迷一样,为了她连前途和事业都不要了!” “你父亲已经给你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不处理好离婚的事情,即刻和你断绝关系!” “随便。” 时屿白眼帘半阖,脸上毫无波澜。 “我呢!你父亲对不起我们,你对他毫无感情,他断绝关系威胁不到你,那我呢?” “今天有我没她,有她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