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时屿白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头里去。 池欢也是这时候才明白,原来感情里面不单单有甜,还有浓得化不开的酸。 在这段感情中,她是天生带着原罪的。 这个原罪,就是她之前对时屿白的不喜欢,抵触,抗拒,甚至厌恶。 她无数次止不住的想,如果她重生在刚刚见到时屿白的那刻该有多好,甚至于在没有和他提出离婚之前,也都好过现在。 现在的她像是揣着炸弹在过日子,要随时提防这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 她满脑子的可能,但是现实又不容许她多想,好多的事情在推着她走,这天他们在县城考察了一圈,最后将店铺定在了县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 可惜这里的店一铺难求,有一间国营的服装店因为经营不善要转让,但还需要等几天。 如果能谈下来,服装店里的衣架和零零碎碎的摆设都能接着用。 池欢和时屿白商量一下,决定再等等。 但就在等待的这几天,叶明珠找上门了,她扭扭捏捏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张请柬。 “欢欢,我和子黔就要结婚了,我知道我这么做挺对不起你的,毕竟之前你和子黔……”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似有若无的朝房内探了探,似乎在找人。 池欢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的道:“你在找时屿白?” “他正在做饭,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喊出来?” 叶明珠讪笑了下,压低了嗓子,“不用了!” 又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他听到我们说话吗?欢欢,我这心中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毕竟之前你和子黔那么好,还差点就结婚,我这突然横插一脚,你会不会怪我呀。” 池欢冷静的道:“首先,我和程子黔没所谓的“好”,更没有好到要结婚的份上,所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其次,对于你和程子黔的事情,我的确有点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起了在一起的心思的?你可是我最好的“闺蜜”,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你这件事的确做的挺不地道的。” 听了池欢的回答,叶明珠脸庞一亮,以为还有机会修复她们之间的友谊,忙道:“欢欢,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程子黔之前清清白白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他说要聘请我当售货员,我才去了程姑姑家帮忙,谁知道会出了这样的岔子,我这么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居然被他连累的坐牢。” “是我的家里人,他们不肯罢休,去找了程家,两家的婚事这才定了下来。” “我出来之后,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找你解释,可惜你去广东了不在家,我找不到你。” 叶明珠的姿态摆的很低,仿佛她真是被冤枉的。 池欢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他聘请你当售货员,可我怎么听到的却是你和他联合做生意呀?” “莫非还是工商局冤枉你不成?” 叶明珠明显慌乱起来,“这、欢欢,你可千万别听信这些谣言,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若是不信的话,就和我一起找程子黔对峙去!” 幸亏池欢冷静,才没被她带坑里去。 “如果你是被冤枉的话,完全可以告工商局啊,这样不但能洗清你的罪名,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国家补偿。” 池欢装着为叶明珠好的模样,着急的道,“明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就要嫁给程子黔了,按照你家里人的做法,一定不会给你准备嫁妆,难道你甘心吗?” “我陪你去法院立案,让他们还你个清白,而且还能得到一大笔补偿!” “不行!哪儿有这么冤枉人的,你的名誉权被侵犯了呀!” 她越说越义愤填膺,拽着叶明珠就要往外走。 叶明珠心乱如麻,她和程子黔被放出来还是程青青牺牲色相换来的,好容易才离开那肮脏的监狱,她可不想触霉头再被关进去呢。 “欢欢,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那可是国家机关,哪儿那么容易胜诉的,我好容易才从监狱里出来,不想再惹麻烦了。” 池欢心中乐开了花,表面却还是一副愤怒的样子。 “这算什么麻烦呢?” “你的名誉不重要吗?还是你根本不是被冤枉的?你这么说只是想骗我?难道你和程子黔早就勾搭上了?” 池欢眯着眼,一脸怀疑的看着叶明珠。 叶明珠失了方寸,“怎么会呢,欢欢,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只是我婚礼就要举行了,不好在这时候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