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煤?” 时屿白瞥了眼三轮车,那上面的煤球可不少,这么多煤球,难道是她一个人抬上车的? 这个念头划过的同时,时屿白下意识去看池欢的手,她却闪躲的往身后一背。 池欢的动作快,时屿白的动作更快。 下一秒,时屿白拽住池欢的手,一双黑黢黢,指甲还渗着鲜血的手落入眼帘。 时屿白的心像被生生撕开一般,一张俊美的脸倏的沉了下来。 “这些煤球都是你自己抬上去的?” 时屿白声线低不可闻,尾音几乎隐没。 池欢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时屿白生气了,她下意识哄她,“别生气了,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被牵连。” “时屿白,只要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日子一定能过的好好的。” “你看,我这不是靠着自己的力量保护你了么?” 她略带傲娇的举起鲜血模糊的手。 时屿白腮帮咬的若隐若现,潭底暗潮涌动,沉沉的看她许久,才吐出一字:“傻。” 被他骂了,池欢心情却格外好。 她看得出,时屿白的态度又松动了,骂她的时候,纤长的睫毛颤动,极力在克制暗涌的情绪。 “先别急着去找货物,我们把三轮车先送回陈叔家,然后去夜市看看情况吧。” “…好。” 时屿白心绪沉沉。 三轮车送到陈叔家,时屿白抱着熟睡的安安,牵着池欢的手,一家三口并肩走向夜市。 一路走来,大批的人正从夜市跑出来,多数都是做生意的人。 说来也巧,很快就撞上了陈叔。 陈叔的东西放在邻居的三轮车上,见到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匆匆往家赶。 原本热闹的夜市,此时已经成了一片狼籍,奔走逃窜的人慌了神,不乏将器具打落在地上,因为来不及收拾,狼狈大哭的。 这哭声听的池欢心里酸溜溜的。 来夜市做生意的人家里条件多数不好,不过是出来讨生活,混个糊口,没想到却因为程子黔的一己之私,害了这么多人。 “你怎么知道今天的事?” 蓦地,耳边传来时屿白疑惑的声音。 对着时屿白犀利的眸子,池欢心中不由‘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