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方面已经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坚硬的钢管带着泰山压顶的力量,狠狠地抽向洪爷脑袋。 千军一发之际,一道细微中带着虚弱的声音响起:“哥!” 王越迅猛落下的手臂猛地停住,眸子一侧,猩红的目光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杨科。 濒临死亡的杨科说不出太多的语句,只能用恳求的目光示意王越不要冲动,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王越杀掉洪爷后所要承担的后果。 王越紧紧地咬着牙齿,他当然明白杨科眼神中包含的话语意思,但他绝不能够饶恕洪爷。 王越不顾杨科的恳求目光,将视线集中在洪爷的身上,手中钢管猛地抽在洪爷头上,一声惨叫响起,洪爷当时昏了过去,死活不止。 王越丢弃钢管,急忙跑向杨科,快要跑到杨科面前时,脚步一虚,重重地摔倒在地。 王越也顾不得站起来,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拖着僵硬麻木的身子,用手抓地,爬向杨科,留下一地的血痕。 警察们松了一口气,虽然王越最后还是将钢管抽在洪爷头上,但因为杨科的叫声,导致王越手臂生生地停住。 当王越再次挥动钢管时已经少了三分之二的力量,饶是如此,洪爷所遭受的疼痛依旧不低,这点从他昏迷便可以看去,但痛不知死。 对警察而言,王越第二次挥动钢管也算是制住洪爷的举动,洪爷狡猾多端,他们进行过多次围剿,每次都是快要成功之时功亏一篑,这次有了王越将洪爷打昏,洪爷算是彻底跑不掉了。 警察们如负释重的松了一口长气,他们接到举报,说城南郊外原工厂区废弃炼钢厂发生买凶杀人事件,于是立刻组织人手前来。 当他们踏入工厂时,简直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三十余人躺在地上哀嚎不断,脸上包括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皆是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当他们根据眼前三十余人的场景,将本次事件定义为帮派斗殴时,他们突然瞥见一青年手持钢管朝地上的男人抽击。 这一刻,他们简直不敢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粗略判断看起来刚过二十岁的青年,竟然独身一人打倒了三十余人,他是不痛不死的怪物吗? 因为位置使然,导致他们只看见青年的背影,看不见青年的正脸,可是他们却能瞥见躺在地上男人的面庞。 仔细一瞥男人的面貌,他们简直被惊得体无完肤,有种抽自己几耳光,判断他们是不是在做梦。 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是旁人,竟然是身上背负着几条命案,屡次围剿都被其逃脱,在道上极负恶命的洪爷。 凶名赫赫的洪爷是道上数一数二的打手,一人独挑十余人不在话下,可是被一年少青年制伏不说,还是在率领三十余人的情况下。 天呐,人类基因突变吗,突变在眼前这个年少青年的身上,他们先前曾想过那青年是不是怪物,这一刻他们可以肯定,那青年是怪物。 随着那青年不经意的一侧脸,他们瞬间认出青年曾是被冤枉为杀人犯的王越,看来买凶杀人一案的被杀者正是王越。 他们不想王越铸成大错,于是赶忙开口叫喊,让王越停止这毁灭洪爷也毁灭自身的举动,好在杨科的声音让得王越恢复些许冷静,虽然洪爷还是遭了一棍,但这一棍的力度恰恰是他们期待的,省得洪爷再次逃脱。 警察一方面清理现场,一方面制住洪爷,一方面打电话叫救护车,三方面如火如荼的同时进行中…… 曾处理过王越案件的女警瞧着因失血过多,脸色跟白纸一苍白的杨科,急忙对着王越说道:“王越,我们警察就在外边,快送你朋友去医院吧。” “嗯,你叫人帮我抬一下我弟,快一点,求你们了!”王越猩红的眼球渗着细小的血珠,从不求人的他特别用力地咬着“求”这个字。 女警察呆怔怔的瞥着王越往外渗血的眸子后,好一会儿之后,才大声的喊人过来,准备一起动手,将杨科抬到警车上。 看着深来的几双手掌,虚弱中的杨科先是剧烈干咳了几声,然后有些焦急的喊道:“别,别动我!” 不待王越说话,杨科攥住王越的袖角,因为流失大量血液,导致他嘴唇发白,开口道:“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我身体我自己清楚。” “我知道,咳咳,我知道我就到这里了,就让我用最后的时间说几句我还想说的话,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最后孤零零的死去。” “别胡说八道,你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王越紧紧攥着杨科开始发冷变硬的手掌,眼底处,泪水混着血水,有些泛滥地涌了出来,脸上带着扭曲般的心痛。 “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我们还要打职业赛,我们还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