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透过车后镜看着后面燃起的黄烟,眼平静无波。 忽然,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Will,你怕吗?” 这辆车,温杳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当初报名随队的时候,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觉得她这一,都在失去一些东西。 她引以为傲的天赋,疼爱她的爸爸,现在,她也把陆京航越推越远。 直最后,一无所有。 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傍晚的莫得战争偃旗息鼓,温杳和抱着机和同伴们挤在堆积起来的集装箱庇护所。 计算着时间,今天应该是婚礼当天。 很可笑也很荒唐。 哪个母亲的婚礼。 女儿却在战区奔波。 温杳看着那只因为没信号而一直显示无服务的机,果断掉塞进了包。 在莫得待了半个月。 所幸全身而退平平安安回了加拿大。 她没有告知林照青回来的消息,而是回寝室休整了一晚,通信恢复之后才联系上了林照青。 “妈,我没。” 她的确是全身而退回来了,但那毕竟是战区,怎么可能不受点伤。 双臂交叉自下而上脱了紧身的毛衣,右上臂连着肩膀有一处很大块的淤青。 已青色褪成了黑紫色。 当时撞木桩的时候温杳就有预感,但是条件不允许,她没有立即检查,挨了现在才来上药。 林照青那边语气焦急,恨不得马上就过来看她。 “你现在回来了?你在哪呢,妈妈过去接你回家。” 温杳搜寻了寝室一圈,在医药箱找一瓶快要过期的跌膏。 棉棒卷了一坨出来,小翼翼敷上去。 “妈我现在在学校呢,我傍晚的飞机,我明天就回家。” 林照青得她平安无的消息,才稍稍放下来。 “那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看。” 温杳处伤口多不方便,“妈我没,真的。我要去洗澡了我挂了。”温杳呼了口气,保证她真的没安抚好林照青后才把电话挂了。 上完药,温杳把棉棒丢垃圾桶。 抓了抓头发,指不小擦耳廓,疼得差点掉眼泪。 痛!! 她皱紧眉头,对着镜子把头发拨弄开。 着耳洞的那只耳朵耳廓有一块皮都掉了。 露出了一点细嫩的新出来的肉。 一开始她以为是耳洞的那个伤口感染了。 没想是擦伤。 上好一身的药,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温杳摊在床上,已顾不得身上干不干净。 她瞪着干净的天花板,眼神很空洞,似乎只有在这一刻,她才切切实实感受这条小命是真实存在。 翌日一早。 温杳没有让林照青等久,简单收拾一下就回家了。 坐下的那一刻就感受了来自母亲的怀,上下外。 林温儒甚至还听林照青的不知道哪找了个家庭医给温杳做了个检查。 确认没。 三个人也都松了口气。 “你真的吓坏妈妈了。” 温杳小都很乖顺,来不做出格的情。 去跑战区,是她十八年来做过的,最叛逆之举。 “小杳大了,会懂分寸,”后一句是对林照青说的,“你该放放,别让人觉得有压力。” 一家人吃过饭。 温杳回房间,她房间的东西林照青都不曾动过。 收拾好明天要回学校的用品,温杳坐在桌前,忽然想起什么朝桌下的纸篓看了眼。 空荡荡的。 垃圾早就被收走了。 她仅存的那点侥幸,也随之消散。 温杳曲着膝盖,下巴轻轻搁在上面。 她早该想,既然决定要丢,那还在抱着什么幻想。 寒假短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