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消除。 “光是无法抓住的,海德拉先生!” 冉智举着一只手,举过头顶,挡在了眼前,看着有些发红的指缝,而后笑了起来,笑容中略显苦涩。 冉智很清楚海德拉内心里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逐渐的变成了一个案例,一种符号,以及一些人为之付出所坚信的正义的最终结果。 城内曾经出现过无数次关于海德拉的讨论,而行事科的内部,尤其是阿尔法,她不断的为海德拉发声,她内心里有着强烈无比的正义感,这种理性的正义感驱使着她打算把当年那场因为民意而有失正义的审判归零。 而其中还有一位有名的漫画家,派瑞斯坦,他不断的替海德拉发声,这声音更加的强烈,在冉智看来,派瑞斯坦的声音是强烈的,仿佛一束光一般的强烈,但光是不会停下来的,甚至是不会注意到阴影的,这种偏感性的正义,是来自民众,因为城市恶化的环境所导致的社会正义的失衡,刚好在那样的时间点上,海德拉撞到了枪口上。 然而这事情这些年都还在争论,大家都想要恢复海德拉案中的公正性,冉智不觉得他们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太过于强烈的光芒足以遮盖一切,足以淹没掉所有的黑暗,但黑暗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存在着。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海德拉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所有人都只是把他当做了符号,案件,其实海德拉是一个人,一个还活着有心跳,会呼吸的人。 究竟是否有罪,在冉智看来,已经不太重要了,因为这对于海德拉来说,毫无意义,现实争论中不管他有罪还是无罪,他内心里真正所需要的只有一抹普通而温暖的阳光而已。 冉智伸着一只手,看着海德拉还在踌躇着,他并没有转身,而是认真的看着海德拉。 “谢谢!” 一只颤抖的手伸了过来,从阴影中一点点的伸了出来,冉智一把拉着海德拉,把他从阴影中拉了出来,一瞬间海德拉瞪大了眼睛,头一次感觉到照射在身上的光芒,无比的温暖。 “想要抓住光的话,就得先学会怎么样让光照在身上,海德拉!” 冉智微笑着,海德拉跟了过来。 “如果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一些记忆又开始蹿了出来,冉智在几年前教了一只底层的独眼小葫芦一些东西,他现如今应该生活得比较不错了,那只小狐狸也是和身边的海德拉一样懦弱无比的人,冉智把他从懦弱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记忆中也只有爱迪明白自己的一切,而冉智也自然知晓爱迪的一切,所以冉智决定帮助爱迪,顺手把那些因为懦弱而走投无路者拉起来,这样的人很多,在整个社会中,多到数不胜数。 毕竟天才很少,少到可怜,谁也不是像阿尔法那样的天才,能够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以成为所有人标榜的存在,但冉智很清楚,那样太过于强烈的光芒,并不会驱散掉地上的阴影,反而可能会把阴影不断的放大,大到光再也无法触及到的地方。 清晨12点整 伴随着一阵狂怒的吼叫声,一名年轻的医生愤怒的一脚踢向了一个瘦骨如柴的男人,食物洒了一地,男人抱头痛哭了起来,神情显得乖张,言语有些错乱。 年轻的医生喘息着,他看着被自己踢了一脚后磕破的头的病人,他自己都快要疯了,已经受不了了,这个弗莱精神病院里的一切。 “抱歉,抱歉,我究竟做了什么!” 年轻的医生看着痛苦不已的病人,这个枯瘦如柴的男人,是奴隶。 大部分进入医院里的奴隶,在社会各界的帮助下,一部分人恢复了正常,也到了一些工厂里去工作,还有不少从出生就是奴隶的人继续留在这里学习,帮忙管理一些病情严重者,越来越多的奴隶回归社会,但经常会有精神病患者被送进来。 一只手按在了年轻医生的肩头,弗莱微笑着走了进来,年轻的医生怔怔的看着弗莱,弗莱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的,没事的,你去吃饭好了,这里让我来就行。” 弗莱走到了病人的面前,蹲在了地上,看着他磕破的脑袋,小心翼翼的伸着手去处理,然而病人却突然间发疯一般的抱住了弗莱,撕咬了起来,而弗莱只是微笑着,因为疼痛而微微咧嘴。 年轻的医生目瞪口呆的看着,想要去阻止,却发现病人似乎力道正在减小。 “不吃饭的话,是好不起来的,2059号先生!” 病人不断的摇着头,显得很痛苦的继续蜷缩在了角落里,来这里的人大部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们的工作号。 弗莱看着地上的食物,开始用双手整理了起来,随后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