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承包药田,沈瑶承诺过会按照产出再给红利的,所以药田收成如何也关乎到他们的收入。
尽管沈瑶也没给出个标准的数额来,可村民们都相信她不会说谎,比对自家田地还上心。
沈瑶一句话,村民们对张婆子更是深恶痛绝,之前觉得有些同情他们母子的人,这会都觉得处罚还是轻了,就该送官的。
听着村民们骂张婆子,沈瑶顿了下又道:“又要麻烦大伙儿费心了,药田是划片的,不同种类种下去也没法一块收成,今年的损失就只能认了。”
说着,沈瑶重重的叹了一声,她是真的心疼被毁掉的药材啊。
还好张婆子也不知咋想的,特意毁了当年就收成的药材,且有些是根茎是药材的,无形间给沈瑶减少了不少损失。
可用不起药的穷人太多,张婆子的举动是沈瑶无法原谅的,否则也不会狠心的要光她家的财产。
而恰巧是承包了被张婆子毁了田地的几家人,想杀人的心思都有,皱骂张婆子的声音都停不下来,以此来平息心中怒火。
药田都是雇了长工的,所以检查药材是否出事的事,自是不用沈瑶自个儿过去,由着村民们发泄一会后,便进作坊去忙活了。
没到晌午,秦大川便买了一堆东西回来,这是他腿好了之后头一回独自去镇上,更是在沈瑶书穿后头一回花钱买东西。
沈瑶回家的时候,秦大川正在给车夫付车资。
“咋买了这老些东西?家里库房都快满了,往哪儿放啊。”沈瑶看到院子里摆放的小山,就有些无语。
“你现在是作坊的东家了,得穿戴好点。我给你买了两套成衣,还有两支簪子,你换着戴。”
秦大川把给沈瑶单独买的东西递给她,又道:“全家都有,不过只有你是双份的。”
说话的同时,秦大川拎起两个包袱往东屋走,不着痕迹的看了沈瑶一眼,见她没明白自己这话的意思,不禁有些遗憾。
“哈哈,你不说我都没当回事。不过我针线活是真的不行,沈瑜和二丫现在还小,能缝缝补补就是好的了,咱家那些布料还不得留到生虫子啊。”
沈瑶笑着跟上秦大川的步伐,倒是忘了赵诗悦几人已经走了,她可以睡回西屋的事了。
秦大川怔了一下,没有提醒沈瑶,嘴角微微上扬。
“成衣铺子也接活的,布料可以拿过去让他们做。等下次去镇上,让他们做几件厚实的秋天穿,再把棉衣也提前做了吧。”秦大川道。
“也成,就是几个小的都在长个儿,棉衣得做大点。小孩子淘气,最好多做两件换洗。”沈瑶操心的想着。
“嗯,你看着安排。”秦大川道。
“晌午吃打卤面,下午不是要进山吗?早点去也好早点回来。”沈瑶没忘要找葡萄的事。
“行,一会我剁肉,你和好面,我来擀。”秦大川道。
“嗯,赶紧把东西都收好,也该做饭了。”沈瑶进屋前,嘀咕道:“回头得买个账本,要不然记不住库房里有啥,可就浪费了。”
秦大川记下沈瑶的话,想着下回再去镇上的时候,就买两个账本。
“还得给大壮也做几身棉衣,好歹也算半个自己人了。”
不知道秦大川黑了脸的沈瑶,突然止步、回身,问道:“对了,你哪来的银子置办这老些东西的?不是又问有根借的吧?”
“不是,是我以前攒下的,这次去镇上的银庄兑换了一百两银子。”秦大川早就想好了说辞,将钱袋放在沈瑶怀里的小包袱上,道:“剩下的,留着家用。”
沈瑶有些意外,甚至还有点惊喜。
摄政王在进京之前,竟是如此顾家又接地气的好男人吗?
这么想着,沈瑶调侃道:“那我就收下了,你也不用太为银子的事犯愁,大不了我再想几个赚钱的路子,你负责貌美如花?”
“……”被吃软饭的秦大川,看着沈瑶不知该不该说道谢的话。
他堂堂七尺男儿,是怎么给沈瑶的错觉,他需要女人来养活呢?
为了能留下沈瑶,秦大川并没有暴露身家的打算,更不会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很庆幸今日没有硬气的拒绝吃软饭。
有个会赚钱的媳妇,连军队都养的起,秦大川腰板再硬也拒绝不了。
不提这些家长里短,下午的时候沈瑶和秦大川要进山,宝姐儿几个也想去,但沈瑶今日不确定会逛到哪儿,便没有答应。
不过沈瑶也不想几个小家伙心里难受,便给他们安排了任务,去山脚撸车轱辘菜籽。
吃惯了素油的沈瑶,在这儿只能吃荤油,这么久还不是很习惯,毕竟有许多东西是荤油不能代替的。
但自家要开作坊,已经跟穷人家抢口粮了,沈瑶又没有办法能让粮食增产,所以暂时不想开豆油作坊,免得寻常百姓连豆面都吃不起了。
“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