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就是这个打算,可沈瑶主动说出口,她却不信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白母狐疑的看着沈瑶。
“你做白日梦,我总得帮你做全了,省的你想的不周全了,梦里都乐呵不起来。”沈瑶呵笑着走到炕桌前,抬手便把炕桌扯落在地上。
“砰砰!”
“啊!”
随着碗盘摔碎的声音,白母吓得叫了好几嗓子,肉啊菜的糊了她一身。
“白婶子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咋能砸我家的东西呢?”
沈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抬手又把放在盆里温热的酒壶甩在地上,瞬间酒香四溢。
“沈氏,你疯了!”白母喊道。
可沈瑶却乒乒乓乓的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白母拽都拽不住的那种。
忙活一通,沈瑶累的鼻尖都沁着汗珠,一根银簪也束不住盘在脑后的长发。
“婶子砸的可痛快?”沈瑶笑问。
“你个疯婆娘,就该被关到疯人院去!”
白母白着一张脸,被沈瑶的一番操作吓得都忘了来干啥了,偏又被沈瑶拽着手腕,只能喊道:“秦大川,你快叫她放开我?”
平时村里人都让白母三分,故而真遇到沈瑶这样的硬茬,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已经看明白沈瑶用意的秦大川,淡淡的道:“我媳妇放开你,你是不是就要来砸我的腿了?我这腿才要养好,可禁不起折腾了,更不想喜当爹。”
“秦大川你说的是人话吗?我闺女哪儿比不上这个没爹没娘的野种了?我家芸汐可是秀才闺女!”白母怒骂。
我爸妈可是医学界的瑰宝,是学术界顶尖的存在,我跟你们炫耀了吗?
沈瑶鄙视白母拿秀才的身份说事,腹诽了一句后便嘲讽道:“可我清清白白嫁给我男人,作风上没问题,我还能赚钱钱。”
“敢骂我闺女,我跟你拼了!”白母抬手就去抓沈瑶的脸。
沈瑶忙将人往后推,白母一个没站稳,踉跄的踩到碎瓷片上,扎的她嗷嗷大叫。
吴大梅这时在院子里喊道:“沈氏你没事吧?我来救你!”
一听这话,沈瑶便知道村长他们来了,惊慌的喊道:“白婶子你要干啥?我和当家的把话说的够明白了,白芸汐那孩子我们不认,你还想咋样?啊!”
沈瑶忽然惊呼一声,嗓门大的把白母的惨叫声给压了下去。
除了秦大川,没人知道沈瑶去拽白母起身,却故意松手让她跌坐在瓷片上,听那声响就知道疼的厉害。
“沈氏你躲到炕上来,别让这疯婆娘伤着你。”秦大川瞪着眼睛说瞎话,但这话叫刚进院的村长等人听的真切。
“我要弄死你个贱蹄子!”白母恶狠狠的瞪着沈瑶,抓着一块瓷片就冲沈瑶扑了过去。
“快把这疯子抓住!”村长吓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沈瑶可是他们全村的希望啊,这要是出事了,白家就是全村的仇人!
有人手快,直接翻窗户进去了,也不管男女有别,抱着白母就把人按到地上,少不得又是一阵痛嚎的声音。
沈瑶听的这个酸爽,朝秦大川眨了下眼睛,随后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她眼睛瞬间红了。
“村长叔,你再不来就见不着我们两口子了!呜呜,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她白芸汐不要脸的怀了娃儿,凭啥赖上我家大川,白婶子更是想要我死了给让位啊!”
沈瑶坐在炕上,拍着大腿哭喊着,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原本还有人觉得秦大川可能真的和白芸汐有啥事,可这闲话传着传着,大家伙都开始分析起来。
就凭秦大川双腿都断了的,也不可能把白芸汐咋地,何况沈瑶越来越好看,更是搂钱的耙子,傻子才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稀罕。
“叔,又要给你添麻烦了。白芸汐的事我们不管,但我秦大川也是有血性的,不是我的种我不认!”秦大川红着眼睛,气的拳头直砸炕。
夫妻两个一改之前的淡定,联合起来做戏,妥妥的受害者姿态。
“这事你们不用管,我去跟白秀才说这个事儿。”村长厌烦的看了一眼疯婆娘一样的白母,“把她嘴堵上,绑结实了,再找两个腿脚快的去把白秀才找回来。”
听到白秀才三个字,白母才老实起来,后悔惹祸了。
“叔,我们家被砸成这样,明儿都没家伙事儿吃饭了,可咋办啊!”沈瑶指着一地的瓷片和饭菜说道。
这下别说其他村民心疼那些肉了,就是村长都后悔没吃饱了再走,这不是浪费嘛。
“沈氏你别急,我家的碗筷先借给你用。不过这白家的也太过分了,就应当赔!那些菜,可是老值钱了。”吴大梅在窗外喊道。
村长赞同的点头,问道:“沈氏,五两银子够不?”
沈瑶摇头,伸出两根手指头,要哭不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