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下意识的就想用防狼棍,却不想眼前一黑,于氏竟然扑到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了那一下。
“啊!”
于氏痛苦的趴跪在地上,哀求道:“当家的你不能打沈氏,她是咱们家的恩人,没有她我们娘仨都饿死了,你……”
“啪啪啪!”
于氏的话没说完,便被秦三树扯着头发给了几个耳刮子,打的于氏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沈瑶最看不惯这种打媳妇的男人,怔楞过后一脚踹开秦三树,捡起地上的干树枝啪啪的抽打着。
“草!只会打媳妇的孬种,你活着是浪费空气,死了也浪费土地,像你这赌鬼,骂你是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不尊重!”
“连个人都做不好,你有啥资格替我已故的公爹教训我?我公爹要是地下有灵,也得让我好好收拾你这混蛋,别坏了老秦家的名声!”
沈瑶骂的大声,手下的力道也是卯足了劲儿,愣是打的秦三树没有还手的机会,狼狈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滚。
秦三川兄弟俩扶着于氏,不给她开口替秦三树求情的机会。
“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于氏按着胸口,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满脸的汗。
“堂嫂不会下死手的,让他也尝尝被打的滋味。”秦三川恨恨的看着秦三树被打,这一刻忽然悟出了一个道理。
恶人是不能被感化的,以暴制暴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这么想着,秦三川将于氏推到秦四川怀里,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秦三树的头上砸去。
“啊!”秦三树捂着脑袋痛呼一声,有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正打的起劲儿的沈瑶愣了一下,她一顿教训最多让秦三树受点皮肉之苦,但且自己就是个侄媳妇,最多是说出去不好听。
可秦三川暴打亲爹,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小犊子,你敢打老子?”秦三树看清是亲儿子下的手,顿时火冒三丈,想要来个血脉压制。
可秦三川的手虽然颤抖,但眼睛却猩红,怒喊道:“弄死你我一命抵一命,我娘和我弟还能有条活路,你去死吧!”
沈瑶虽然觉得秦三川知道反抗是好事,却不想让他背人命官司,忙抓住他的胳膊,阻挡了这致命一击。
“三川,不值当为了他这种烂人赔自己一条命,你是你娘十月怀胎生的,你的命是你娘的!”沈瑶低喝一声,五指用力,迫使秦三川清醒些。
“儿啊,你可不能糊涂啊!”于氏哭的背过气去,倒在秦四川手里。
“娘!”秦四川晃着于氏的肩头,常年病弱的他瞪着秦三树,眼里充满了恨意。
一向在家里横行惯了的秦三树,被两个儿子的眼神吓得缩着脖子,嘴里喊道:“又不赖我,是于氏犯傻自己冲过来的,我可没想打她!”
秦三川被这句话刺激的又想上前,但沈瑶却快速的将他手里的石头抢走,并远远的丢了出去。
“还不快滚,等死呢!”没好气的踹了秦三树一脚,沈瑶挡在秦三川面前,免得他冲动。
自知讨不到好的秦三树不敢硬刚,指着沈瑶等人骂道:“你们都给老子等着,早晚弄死你们!”
“滚!”沈瑶怒喝一声,她怕再听秦三树说一句,自己就是冲动的那个。
秦三树被赶走,沈瑶忙去个于氏把脉,检查一番后,不由得暗叹一声。
于氏才不到四十岁,可这身子亏的比秦老太还严重,再这么下去撑不了几年就会油尽灯枯。
“堂嫂,我娘她……”秦三川攥紧了拳头,后面的话不敢问出口。
“暂时没事。”喂于氏吃了几颗速效救心丸,沈瑶继续道:“她再这么饿着、累着,又是被打的,也就这几年的事。”
沈瑶的话让秦三川兄弟俩泪目,两兄弟跪在于氏面前,瘦削的身板都弯了下去。
周遭的乡亲们听了这话,也都同情于氏的遭遇。
“这女人嫁了个赌鬼,一辈子就毁了!于氏那么能干,脾气还好,就是命不好。”
“是啊,秦三树就不是个东西。可他再不好,三川这还小子也不能打亲爹啊。”
“呸!摊上这样的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要是秦老头还活着,非得打死这不干人事的东西!”
村民们说啥的都有,同情的于氏母子的多,可不赞成秦三川打亲爹的也不在少数。
一个孝字压死人,一句嫁鸡随鸡何尝不是逼死人的规矩?
“娘,三奶奶是饿了吗?全哥儿把点心给三奶奶吃,三奶奶是不是就好了啊?”全哥儿懂得不多,却听明白了饿是什么意思,